“好,好,好,就讓我們一起看看,我們這位矬爹到底,長什麼模樣?”張望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劉麻子搓手搓腳在矬子身旁來回來去,惹得矬子老臉一黑,“劉麻子,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沒,沒有,我麻子劉可是一直以您為目標,隻是矬子哥,這次咱們孤軍深入,還是能不惹麻煩,就別惹麻煩了。”劉麻子委婉的說道。
“你看我像是惹麻煩的人嗎?”矬子指了指自己,瞪著鬼眼反問道。
“咳,咳,不像,不像。”劉麻子違心的說道,心中卻暗暗非議,您老不惹麻煩,簡直就是惹禍的妖精!
“這才對嘛,我聽大哥說,咱們摸金營的頭目應該叫摸金校尉,但我現在肯定不是,也不配,終有一天,我會讓大哥把這個名頭給我的。”唐蒙露出神往之色。
“呦,沒看出來,校尉之中,還有摸金這一說的,看來是末將孤陋寡聞了。”刺耳的聲音傳來,便是看到樓船之上,緩步走下數道人影。
“你沒聽過,無所謂,打今天起,我會讓你聽到這個名字,做夢都會嚇醒。”矬子發出兩聲怪笑,著實有些瘮人。
“大言不慚!”偏將侯猛輕斥一句,轉身向張望一拜,“末將願親自為張曉將軍報仇!”
“來啊!小爺棍上不差你一條亡魂!”萬人之中,唐蒙巋然不懼,一把鐵棍懶散的搭在肩膀上。
“你以為我不敢?”侯猛抽出腰間寶劍,就要衝殺過去。
張望伸手攔住侯猛,看向唐蒙,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小將軍此次前來我水軍營地,有何要事?”
明知故問,難怪大哥說他滑頭,不過如何說辭,大哥已經事先交代好自己,照著念就好。
“道令大人的兵,丟了知道嗎?”矬子撇撇嘴。
“恩,是有這麼回事兒,昨夜未歸,現在不知去向,難道小將軍知道這些人在哪兒?”張望佯問道。
矬子心中別提多膈應了,這輩子最討厭動腦筋,尤其是和個文縐縐的人,倒不如用鐵棍說話來得痛快。
見自己的老大,全然忘記了幼麟先生的指點,劉麻子老臉一頭黑線直垂腳下,當即接過話題,“道令大人,昨日突然有歹徒欲要劫營,我們奮起反抗,最後才勉強一舉擒獲,隻可惜那個匪首不幸身死。”
張望的眼角微微抽搐,笑眯眯的說道,“該不會那匪首,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偏將吧?”
“正是!我們起初也不相信,但事實如此,而那些歹徒,經過詢問,承認是道令水軍的士兵。”劉麻子偷眼觀瞧張望的眼色。
“你家公孫先生該不會認為是我排出去的人吧?”張望笑問道。
“當然不會。我家先生說,張大人忠於漢室,兢兢業業,怎麼會反叛呢?不過,看管不力,大人未免難辭其咎啊!”劉麻子終於往前邁了一步。
“知我者,先生也,的確是張某監督不力,我願心甘情願接受懲罰。”張望目光炯炯,讓劉麻子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