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蒙這輩子,最討厭別人一說他矬,二說他醜,偏偏今天哈斯其居然兩點都說了。
矬子鬼眼微眯,一道道寒光閃爍,“你知道嗎?小爺最討厭別人嘴臭,你今天的話,將是你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幾句話了。”
劍拔弩張,兩人手中的棍子不再為表演而來,而是為了取對方的腦殼。
這一點,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那些西南夷諸王的目光同樣緊緊的盯著,大氣都不敢喘,看似一個比鬥,很有可能決定西南夷以後的走勢。
就在氣氛壓抑到令人呼吸困難之時,唐都一聲突兀的輕咳,幾乎所有的人鬥閃了老腰。
劉忙麵色不善,狠狠的說道,“唐都,你又想搞什麼鬼?”
“我是想說,如果二哈將軍不幸被我這兄弟打死,額,打傷,以後著棍子也就閑置了,你看能借我這兄弟玩兩天不?”唐都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康氣得臉色發青,哈斯其更是老臉陰沉可怕,手中虯龍棍重重的頓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轟鳴,“讓禦使大人失望了,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少說廢話,來吧!傻大個!”唐蒙咧開嘴角,露出森白牙齒,挑釁道。
“去死吧!”習武之人血氣旺盛,哈斯其也不例外,此刻憤怒的咆哮一聲,手中棍子直接衝著唐蒙劈砸過去。
不過這次唐蒙沒有再躲,也不屑於躲,隻是懶散的將棍子舉起,橫在頭上。
“等著挨砸?”西南諸王一片嘩然,夜郎王更是震驚不已,唯獨唐都一臉平靜。
棍法對轟,雖然是硬碰硬,可一個猛砸,而另一個隻是擺著架勢,這樣的事,他們從沒見過。
縱然他真的不被砸的腦漿碎裂,也會殘肢斷臂,慘不忍睹。
膽子小的已經是將雙眼緊緊閉上不敢再看,膽子大的,也不著痕跡的往後撤了撤,唯恐濺上血。
哈斯其怒火攻心,手上再度使上了三分力氣,這一棍即便是堅硬的岩石,也能砸的粉碎,一個三寸釘,難道還能銅頭鐵骨?
轟!
一道巨大的轟鳴聲,讓所有人的耳朵都出現了短暫的失聰,不過令眾人震撼不已得是,場中仍舊是兩道能夠站立的人影。
隻不過矬子的腳微微後退了一步,而哈斯其則是連退數步,再看哈斯其的手掌一鬆一張,已經被剛才這一擊震得發麻。
“傻大個,你這力氣不錯,不打鐵可惜了。”唐蒙揶揄道。
“三寸釘,你敢辱罵我?再吃我一棍!”哈斯其羞惱不已,提棍再來。
唐蒙該真是剛才自己這一手,把他嚇跑了,如果真是那樣,可就對不起大哥了,這才出言再度惹惱哈斯其。
“對,用大哥經常說的話,這叫兵者,詭道也!”唐蒙得意的笑了笑,“不怕你不來,就怕你跑了!”
四棱鐵棍橫揮,再度迎上哈斯其,此一戰,必要有人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