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軍在狗頭軍師的鼓動下,再度蠢蠢欲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蠻夷先頭營硬著頭皮,再度舉起手中的長矛,奔著宮門緩緩而來,當然弓箭手再度開始用箭矢壓製,讓護衛隊不敢露出絲毫。
烏托等人連忙從地上撿起盾牌,遮擋身前,唐蒙同樣照貓畫虎,不過他可比其他人更有優勢,因為身材矮小,盡數能夠在盾牌的遮掩下,其他人不是露出屁股,就是遮不住大腿。
“兄弟們都藏好,一會兒等敵人弓箭沒有了射程後,先行幹掉那個狗頭軍師!”烏托眼中殺意湧動,狠狠的說道。
“那個狗頭軍師就交給我了!”唐蒙咧開大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至於其他人,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放心,唐大哥,我手上的刀,可不是切菜的。”烏托同樣露出笑意。
弓箭手在十步開外,已經沒有了射程優勢,而且又會阻礙步兵前行,直接退到了後麵。
唐蒙一把甩開紮成刺蝟的盾牌,冷聲喝道:“來吧,讓爺爺送你們回你姥姥家!”
他叫別人背靠宮門作為依托,可自己全然無此覺悟,整個人直接鑽入亂軍之中,長棍一挑,一排長矛直接被他挑飛,眾人來不及閃躲已經是被他掃得骨斷筋傷。
見此情景,狗頭軍師連忙喊喝,“兄弟們,別管他,咱們隻要夜郎王,快點隨我衝!”
轟!
長矛如同鋼鐵巨浪一般,洶湧而來,烏托雙目刺紅,“兄弟們,隨我殺!”
烏托首當其中,眾人自覺形成掎角之勢,直接插入亂軍陣營,長矛狠狠的撞在了盾牌之上,不過因為自成犄角,所以長矛巨浪,優勢被大大削弱。
尤其是烏托擔綱的尖鋒,更是鋒芒畢露,竟然讓這群亂軍一時間,無法擊潰。
不遠處,大漢青衣水軍已經是遠遠觀望,不斷有探子回報戰況,尤其提到漢軍唐蒙正護衛在夜郎寢宮前,張望的老臉瞬間陰沉下來,微眯雙目氣勢低沉嚇人。
“道令大人,我們是否要對夜郎王施以援手?現在唐蒙胡亂插足,我們已經沒辦法袖手旁觀了。”侯猛上前進言道。
“莫非你要去救唐蒙?難道你忘了他是如何殺掉你們的兄弟,我的侄子了?”張望麵色陰暗,冷聲說道。
“屬下不敢忘,可那唐蒙背後可是禦使大人,一旦有失,恐怕我們擔當不起。”侯猛低頭說道。
“擔當不起?哼!巴蜀西南本就是相輔相成,胡亂的將勢力伸進這裏,無非就是想架空本道令的全力。”張望淡淡的說道。
“道令大人,可是這……”侯猛想要再度上前,卻被其他兵將攔住,很明顯,現在張望的態度已經不是左右搖擺這麼簡單了。
分明就是想讓西南與巴蜀同時混亂,保存自身實力,進而獨霸西南夷與巴蜀兩地。
“董酒和唐都有什麼動靜嗎?”張望挑了挑眼皮,輕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探子連忙回道,“不過禦使大人的住所感覺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之處?”張望雙目微眯,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