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劉忙的兵卒,你們認為是什麼?難道是漢軍給我們的有生力量?會不會愚蠢了些?”王康冷哼一聲,“這些兵卒中,是否夾雜漢軍的奸細,亦或者夜郎王唐都等人就在其中?
再者,就算不在,那麼這些手無寸鐵的兵將,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去打仗?根本毫無戰鬥力,而且還會牽製我們的行進速度,最後拖延時間。”
冷汗在眾人的臉上滑落,因為王康的分析,哪怕有一絲可能,都會讓此次突襲,前功盡棄,而且搞不好全軍覆沒,時間和夜郎王的腦袋,同樣珍貴。
“那些兵卒該怎麼處理?”一個偏將弱弱問道,卻是看到王康眼中閃現過凶狠與殘暴,又重重地把頭低下。
“那些放棄武器的人,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再不配稱為西南男兒,該怎麼辦,你們心裏應該曉得。”王康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戰車之上。
一眾將領臉色慘白,王爺雖然沒有名言,但已經指明了道,那就是殺戮,前一秒,兩支隊伍還相約夜郎宮飲酒作樂,如今卻要親手屠戮同袍。
“諾!”
眾將單膝跪地,各自歸去調遣兵將。
劉忙的兵卒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三五成群的聊著,忽然他們耳朵一立,隱隱露出興奮之色,因為這是西南特有的馬鈴鐺,隨著戰馬而來,鈴鐺叮咚作響。
一個蠻夷士兵,鄙夷的看著青衣士兵,“這回,你們該怕了吧?邛侯已經將你們團團包圍,現在趕緊放了我家王爺,否則一會兒,你會死的很慘!”
“如果,你再廢話,我保證你現在就會死得很慘!”青衣漢軍冷哼一聲,同時手裏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身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嘶!”
蠻夷打了一個激靈,目光狠狠的盯著青衣漢軍的,心中已經是將他千刀萬剮了。
同樣的騷亂與不安,也在其他的地方上演著,當然這是侯猛想要看到的,隻有越亂,他的人才好抽身下來,否則都是整整齊齊,豈不是一眼就被看穿。
如果說場中,殷勤之人,就是兩個悲催的百夫長,不時的在場中走動,人員不斷的調換,並不直接抽調入夜郎寢宮,所以並沒引起旁人注意。
就在這時,鈴聲的悅耳,已經被戰馬的嘶鳴打破,尤其是鐳鐳戰鼓,更是振耳發聵。
“唐都小兒,如若你將夜郎頭顱獻上,邛侯饒你不死!”蠻夷傳令兵高聲喊喝,戰鼓又是一通。
聲音傳來之際,如海一般的人馬瞬間將這個夜郎寢宮團團圍困,而邛侯王康,正在王旗之下,目光深邃。
啪!
夜郎寢宮的宮門,陡然張開,一桌、兩椅、三人,出現在眾人的實現裏。
“看來禦使大人,興致不錯,不如與本侯下上一盤生死之局,如何?”王康雙目微眯,手指已是敲打這腰間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