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王康部落兵卒身後的人馬,正是大漢的兵馬,張望看著熊熊烈火,此刻明知故問。
“原來是張道令,很不幸,你的禦使大人,已經隨著這火焰,魂歸長安了。”王康淡然一笑。
“蠻夷小地,居然敢犯我大漢天威!找死!”董酒狠狠的頓了頓手中長槍,雙目噴火。
“事情很明顯,你們大漢禦使,率軍襲擊夜郎王寢宮,割下了夜郎王的腦袋,被我發現後,畏罪自殺!”王康一臉淡然的說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瞎,誰又看不出這分明就是王康的托詞,這就是死無對證。
“信口雌黃!”董酒老臉陰沉,冷聲嗬斥。
“當然,如果你想一戰,我奉陪到底!”王康淡然說道,話音未落,所有兵卒直接調轉鋒芒指向大漢陣營。
一場單方麵的屠戮,並未讓王康的隊伍有任何損失,而此時的漢軍陣營,不過六百餘人,一旦開戰又將會是一場屠戮。
“我大漢男兒豈能畏懼死戰!”董酒冷哼一聲,下一刻,舉起手中長槍,“兄弟們,你們可敢隨我一戰!”
“戰!”
“戰!……”
董酒的僰道令隊伍滿打滿算不足二百,此刻卻爆發出誓死的決心,就連身旁的青衣水軍也受到感染,同樣兩手中的兵刃直指蠻夷。
王康玩味的看著張望,“難道張兄也是同樣的意思嗎?”
張望的臉色不斷變幻著,魚死網破還是委曲求全皆在一念之間,如若王康成功奪下夜郎,將成為擁有整個西南夷最大的地盤。
王康為人陰毒,一旦後者整合了西南夷後,下一刻,巴蜀之地,這個天然的軍事屏障,他將不顧一切去爭奪。
可如果不屈服,恐怕此刻就要刀兵相見,青衣水軍將在此全部折損,自己也將殞命在這裏。
張望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決定會如此難做,雖然唐都並未從烈火中走出一步,可他始終沒辦法相信唐都會因此而死。
“抱歉!欺我張望,可忍;欺我大漢者,必須血債血償!”張望一介布衣裝扮,此刻確實殺意凜然。
“哈哈,好樣的!這才是我認識的辣手布衣嘛,今日你我並肩攜手,也讓這群蠻夷看看,什麼叫做大漢雄風!”董酒鬆了一口氣,爽朗的笑道。
“年輕的趣稱,就不要說了,如果能活著,倒是願意與董兄痛飲百杯!”張望淡然一笑,心中卻有一股暖流。
張望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如果這一刻,他選擇委屈蠻夷之下,那麼下一刻,他便會殞命在北鬥小隊的軍刺之下。
“漢人常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想到,你們二人居然這麼不識抬舉,”王康冷聲獰笑,話鋒下一刻冰冷至極。
“那就趁著你們的禦使大人還未走遠,一並上路吧!殺!”
董酒老臉漲紅,長槍一指王康,“董某今日便要為小友報仇!殺!”
天雷與烈火,戰勢劍拔弩張,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揶揄味極重,讓雙方主將,驚詫不已,甚至該說驚駭。
“兩位道令大人,為我報仇就不必了,不過這個王大爺,該教訓,還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