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韓碩又給張望將了一些注意事項,尤其提到聲音要越來越小,而且要配合棍棒的打擊,不能沒挨棍子就亂叫等。
當然韓碩並沒有將自己如何這麼精通慘叫的事實真相告訴張望,畢竟這是他和北鬥小隊的秘密。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輕微減少些訓練強度吧。
“哎呀!”張望終於是在韓碩的指引,喊出了第一聲。
而那時,蒙在鼓裏的眾將心中也是一陣感慨,雖然自己的道令大人之前挨了那麼多棍子,可現在才出聲,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起初張望還有些覺得臉紅,後來才慢慢進入臉色,臉上也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
“讓道令大人見笑了,幼麟手下那幾個孬兵,沒驚擾了大人吧?”唐都說道。
“沒有,不過我很好奇,幼麟先生如何以文弱之軀,能練出如此精兵?”這是張望一直想問的。
“自然仰仗程李二位將軍,更何況,道令大人麾下不也是精兵強將嗎?”唐都嘴角掀起,反問道。
張望訕訕一笑,莫道書生百無一用,自己同樣留給世人書生的模樣,可實際呢。
“禦使大人過謙了。”張望說道。
唐都擺擺手,覺有深意的說道,“關於蜀道的開鑿,我想最能明白我意的便是道令大人了。”
張望的罪責當死,可縱觀整個巴蜀最能了解唐都的人,恰恰也就是張望,所以唐都在最後還是給了張望一個機會。
當然張望也是在最後,做出了選擇,如果在那個節骨眼上,搖擺不定,唐都必然會辣手無情。
“明白!”張望點點頭,鄭重的說道,“我雖為水軍道令,可若是能讓大漢帝國康安,張某責無旁貸。”
唐都的話已經點明,自己沒有退路,想要裝糊塗,根本就是不可能,不如磊落一些。
張望看到透徹,所謂的蜀道,也許的確如唐都說道,乃是開拓通道,溝通西南諸地,讓巴蜀不再單一水路,不再故步自封。
可以上情況,也隻是在爭端不起之時,一旦戰事一起,道令步兵將單兵直入夜郎,以夜郎為跳板,全麵掌控西南諸地。
夜郎有江,蔓延南越,其名為牂牁?江,其上遊便是南越之都,番禺。
唐都嘴角微微掀起,微眯的雙目,如同兩把彎刀,就這麼盯著張望,看得後者脊背生寒,“想來道令大人也知道後麵的事該怎麼做了。”
“張某,明白!”張望拱手施禮,剛才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唐都的眼中有殺意。
“好,希望道令大人言行合一,大勢所趨之下,切莫妄動心機,同時蜀道之事,難免旁人就看不出,所以希望大人曉得兵貴神速的道理。”唐都再次給張望倒滿香茶,卻讓後者食不甘味。
遲則生變,唐都相信張望這條地頭蛇自然有他的辦法。
正當兩人詳談細節之時,一張俊俏的小臉,賊頭賊腦的伸進營帳,怯生生說道,“唐幼麟,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