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中唐都靜靜的看著三人慌亂將郭解從樹上弄下來,卻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後者弄散架子了。
隻是這三個人,嘴裏不是發出嘖嘖感歎,“你說你幹啥不好,居然敢打幼麟先生的主意,現在你看看,生不如死的。”
“嘖嘖,幼麟先生還真是凶殘,這手下的,呢嘛也太重了。”一個北鬥小隊成員脊背發涼。
“嗯嗯,看來幼麟先生是對我們手下留情了,以後都得把招子放亮一點,可別惹惱了這尊煞神。”韓碩低沉的說道,這話讓其他兩人連連點頭,大為讚同。
這世界,能讓北鬥小隊感覺恐懼的不多,畏懼的也就兩人,其一便是一把大棍行天下的唐蒙唐矬子,而另一個則是一臉謙和的唐都唐幼麟。
想當初,唐都讓他們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搞到矬子的四棱鐵棍的時候,他們的內心都是崩潰的,有的直接一屁股嚇得坐在了地上。
當然他們順利完成了任務後,卻換來唐蒙發瘋一般的訓練,那幾日,他們如同在地獄走了一遭,隻是索性沒死。
至那以後,唐蒙的警覺性也被無形中提高不少,唐蒙雖然武藝高過常人數倍,可神經大條,而且易怒,自己不可能永遠的盯著他。
一些東西,還是要靠他慢慢轉變,所以唐都才會使出這雙贏的毒辣之計。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夜郎寢宮的大火終於被撲滅,宮殿前堆積如山的屍體,也被人整理後,拉出郊外掩埋。
那些血跡雖然被連夜粉刷衝洗,可仍舊能夠聞到,那股隻有鮮血才能侵染的濃重血腥味。
而對於西南諸王來講,無疑是一個不眠夜,他們的命運不斷被他人輪番掌握,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紮根在了他們的心裏。
弱國沒有發言權,大勢所趨下,如有違背,頃刻間,便會化為齏粉。
第二日清晨,漢軍的臨時行營外,已經是人頭攢動,不過他們整齊的現在營帳前,絲毫不敢言語。
營帳外,唐蒙打著哈氣,揉了揉眼睛,絲毫沒給眼前這群人一點好臉子,要知道,這群人也不是別人,不是西南小王,便是一些所謂的貴胄。
不過在矬子眼中,這群人都是一樣的,牆頭草而已,所以矬子很不屑,也不搭理他人的問話。
唐都一夜連遭兩次刺殺,唐蒙皆不在當場,心中愧疚不已,所以早早來站崗,南王宴一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煞神,索性默不作聲,守候門外。
聲勢浩大的送禮場麵,出現了空前的尷尬,不過這種尷尬很快便是被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所打破,“小將軍,唐幼麟,醒了沒?”
矬子懶洋洋的挑起眼皮,臭臉立刻綻出一朵菊花,“外國大嫂,你好,我大哥還在睡覺呢?昨天連續遭遇兩場刺殺,大哥他身心俱疲啊,所以特意吩咐我在外麵,不得任何人打擾。”
這位矬子嘴裏的外國大嫂,不是別人,就是寶竹公主墨小染,此刻墨小染雙頰緋紅,尤其是這句外國大嫂,更是讓她俏臉發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寶竹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