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唐都看來,長安第一樓的背後,即便不是皇親國戚,也必定是高官顯貴,想要將這樣一宗複雜的事件搞定,借助皇室的勢力無疑是最好的。
“耿敵,夜裏難免會有賊前來窺探虛實,該怎麼做,你自己拿捏尺度,切不可傷人性命。”唐都必須囑咐一聲。
“諾,山主,您就放心吧!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盜亦有道的!”耿敵咧開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戲謔的說道。
唐都點點頭,“桑兄,按我推測,長安第一樓,並不會完全輕信表相,所以他們必定會派出人員前來試探,或者說是就餐。”
“幼麟,會不會想的太多了?我們已經砸鍋賣鐵了,難道還不足以騙過他們?何況還有苦肉計。”桑弘羊揉了揉淤青的臉蛋子。
“能在帝都長安,立下如此基業,不僅是財權了得,想必智謀也必然遠超常人,不容你我小覷。”唐都不得不敲打桑弘羊,因為在這貨的眼裏,論及商賈之道,無人能及。
“好吧,幼麟,我聽你的。”桑弘羊像是泄氣的氣球。
“桑兄,如此泄氣,想來是不願意伺候他們吧。”唐都明知故問。
桑胖子老臉一緊,“當然,這群孫子這麼坑我們,居然掉過頭來,我們還要招待他,簡直太客氣了。”
“顧客就是皇帝,桑兄以後要時刻記得這點,另外,吃的是什麼,與收多少錢,還不都是桑兄一人做主嘛。”唐都嘴角的微笑,總讓人感覺這是坑死人不償命的邪笑。
聰明人打交道,講究點到為止,桑弘羊也不例外,在唐都說完後,便是發出爽朗的笑聲,因為他的腦子裏出現了三個字,“敲竹杠!”
安排完這一切,唐都徒步向著自己的房間有去,忽然停止腳步,“寶竹公主,這是打算要侍寢嗎?”
“哼!你這個壞人!”墨小染羞憤的從樹木身後現身,一身玄衣,與夜色相融,不失為另一種風情。
唐都啞然失笑,“你才是壞人吧,大半夜不睡覺,跟著我,明顯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有所企圖。”
“哼,你根本就不是想睡覺,你騙不了我的。”寶竹公主嘟著小嘴,雙臂環前。
“隨你怎麼想吧,當然我這個人睡覺很不老實,如果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還請公主大人見諒啊。”唐都的臉貼近墨小染,讓後者一顆心髒不安分的怦怦亂跳。
“哼!”墨小染閃身躲開,仍舊是麵色通紅,狠狠的頓了頓腳,“你自己去小心點,記得你該欠我一把刀呢!”
唐都不得不感慨,女人的第六感當真靈敏,不過他可不希望,墨小染跟著自己去涉險,何況長安第一樓做為帝都第一酒樓,必然有極為嚴密的安防措施,稍有差池,就會折在裏麵,所以唐都才決定孤身前往。
錦衣夜行,就是說現在的唐都,一席白衣與夜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日落而息的場景,用在帝都長安卻不大適用,眼前長安第一樓,雍容繁華,兩個俊俏妖嬈的女子,正在門前招攬酒客,這臉上的笑意完全是把酒客當成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