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紈絝立刻圍上前來,一個個欲言又止,完全把他們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給忘卻了。
“那個幼麟先生,如果你再打,可能真的會打死他的!”
“殺他容易,但不能染了你一身的血呀!”
幾個紈絝你一句他一句,完全無視了灌夫眼中的羞愧,如果真的讓唐都殺了他,或許唐都沒事,畢竟是身為太上閑人又接連立功,可自己等人,極有可能被家族禁足。
唐都轉身瞥向李敢,“李家小公子,你可還生氣?”
“不,不,不生氣了!”李敢勉強揚起臉,卻本能的向後退著。
唐都點了點頭,“你們的兄長視我為兄弟,我同樣如此,如今,你們受了委屈,就是在打我唐都的臉,動我手足者,我必殺之!”
唐都的話,並不豪氣幹雲,偏偏有一種直擊內心的魔力,李敢終究是小,居然痛哭了起來,其他紈絝也感同身受,他們能夠感覺,唐都此刻的怒火仍未消散,如果再起幹戈,搞不好,唐都真的會結果了這貨。
汲偃捏緊拳頭,其實心中也很矛盾,他無比渴望唐都的這種所謂兄弟情,可自己卻又一直將唐都視為趕超的目標,潛在的敵人。
“灌夫將軍,雖然我失手揍了你,不過,我這卻是一片好心,這段時間在家靜養,或許能夠躲過一劫,如若不然,難以保全你項上人頭。”唐都彎下身子,低聲說道。
唐都的相術,已經是再度精進,早在初見灌夫前,唐都便是給這貨算了一卦,乃是流年不利,又撞殺星應門。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躲在家中,殺星再強,可終究無法越過門庭。
“胡說八道,天大地大,何處我灌夫去不得?”灌夫怒吼道,嘴角咧了咧,劇烈的疼痛再次讓他閉嘴。
“不知灌夫將軍,最近是否身上帶孝?”唐都雙目微眯。
“你怎麼知道?”灌夫一愣,接著說道,“我家去了親人,身在長安,你豈會不知,為何明知故問?”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幼麟先生,這是給你指一條明路,居然如此不聽勸告!”李椒憤怒道,不過看著灌夫這慘樣,他還是第一次於心不忍。
“幼麟,素有鐵口直斷,一卦千金之稱,灌夫將軍,難道不信?”汲偃皺眉說道。
別說,灌夫不信,換做任何一個人,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之後被告知,我這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安心在家靜養,這話是騙鬼呢?
“灌夫將軍的先人一去,一定程度上會削弱灌夫將軍的氣運,本應該固守本分,不得離開半步,而後能夠承接先人庇佑,遠離刀光之災,可一旦離開院落,殺星應門,命不久矣!”唐都淡然說道。
“我乃是侯爺,雖然不得勢,可終究是侯爺,我就不信哪一個敢光天化日之下,將我斬殺!”灌夫掙紮著坐起,目光猙獰。
“信與不信,皆在你,侯爺就能為所欲為嗎?”唐都鄙視一笑,不再言語,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