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聖手,如華佗、扁鵲、張仲景、孫思邈這些大宗師級的人物,百年難得一遇。若是守著他們生活,說句笑話,你就是想死都很難做到。
石榴三人此時已經換上春裝,個個花嬌柳媚,又不失雍容華貴,尤其是秋香,似乎幾天不見,平添一種成熟的美,直看的況且眼睛有些發直。
“怎麼了,幾天不見,不認識了?”絲絲笑道。
“不是,我隻是覺得秋香姐更漂亮了。”況且有些不好意思道。
秋香笑道:“你是想誰了吧,拿我說嘴,我才不領你這個情。”
況且和蕭妮兒把三人請進書房,那裏現在也兼做他的畫室。
五人坐定後,絲絲就問況且緣何忽然動了行醫的念頭,是不是想要做什麼事情手上缺錢了。
況且笑道:“不是,前幾天去請教老師,老師說的讓我給人治治病,積點陰德。”
絲絲失笑道:“這是怎麼說,你從來不缺德,幹嘛要積陰德?”
況且赧然笑道:“這個……總是越多越好吧。”
石榴揚聲道:“我看某人還是做了缺德事吧,忙不迭地給自己積攢功德了,其實呢,把心擺正了,多做些正確的事,比什麼都強。”
絲絲笑道:“你就直說隻許他愛你,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一眼就行了,什麼某人某事的。”
石榴臉紅道:“我可沒這意思,也不稀罕。誰像你,拿著文賓天天跟寶貝似的,一天都離不開。”
況且隻得假裝低頭喝茶,不敢接茬,蕭妮兒則隻是憨笑,也不插話。
秋香笑道:“好了,咱們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況且行醫既然是老夫子的交代,也就好理解了。師命難違嘛。”
秋香的話合情合理,絲絲、石榴這才沒繼續掐下去。
“對了,況且,賺了多少銀子了?”秋香又問道。
“哪兒賺什麼銀子了,淨搭錢了。”蕭妮兒道。
“怎麼會,對了,我也聽說你的藥價特別低,而且付錢自願,不想付錢的就不用付,這是怎麼回事?”絲絲也問道。
“這個……我不是剛開門行醫嘛,沒有名氣,隻好這樣攢攢名氣,等以後名氣大了再把價錢提上來。”
況且沒法說這是為了給左羚研製六神丸做數據采集,真要說出來,估計這幾間房子不夠石榴拆的。
“嗯,這也對,賠本賺吆喝,剛開始需要這麼個過程。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詩稿還有你那張畫,我的涮羊肉坊也不知得賠多少錢賺吆喝才能有今天的名氣,估計根本就不可能。”絲絲還真相信了。
石榴也信了大半,不過她還是認為況且這是一半想行善積德,一半是故意這樣做的,開門行醫就有正當理由不去看她,也不用給她道歉什麼的,她還無話可說。至於說這是陳慕沙的安排,她以為多半是托詞。
她知道老爺子最喜歡況且做的就是潛心研究學問,而不是行醫,況且將來可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再厲害的名醫也成不了一個理學宗師,這兩者跨的領域太大了。
她直覺況且這麼做還是有其他原因,具體是什麼,卻又不好放低身段去問他,而且估計問也問不出來,久則自見吧。
三人走後,況且繼續埋頭研究那些臨床數據跟配方,現在看過的病人不多,數據量也不多,卻得一步步開始計算。若是等幾千個病人的臨床數據都采集齊了,那時候沒有超算能力真是很難研究出配方來。
蕭妮兒走進來,給他端來一杯茶,笑道:“石榴姐還在賭氣呢,你怎麼裝看不見啊?”
“我看見又能如何,她這人你不能勸,越哄越勸氣越大。”況且接過他最喜歡的紫砂茶杯道。
“我看你還是找個機會好好哄哄她,女孩子要哄的。”蕭妮兒道。
“我也沒哄過你啊。”況且不承認這一點。
“我哪兒能跟石榴比啊,我是怕她一直心裏有氣,慢慢的真的會記恨你,那時候你就慘了。”蕭妮兒抿嘴笑道。
“不會的,她永遠不會記恨我。”況且抬起頭,很傲驕地道。
“你還真自戀啊,反正我提醒你了,聽不聽在你。”蕭妮兒捏捏他鼻尖,就走了出去。
她知道他在工作,不敢耽誤他。可是心裏卻有隱憂,若是給左羚研製出成藥來,兩人更分不開了,那時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