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民氣呼呼地站起來,指著鄭浩南的鼻子說道:“荒唐,荒誕,浩南,這個我真的忍受不了了。你要是發燒燒糊塗了說胡話,我給你找醫生,可是你現在眼睛明亮,分明清醒著呢,這不是睜著眼睛說胡話嗎?當我們是傻子啊。”
“你先少安毋躁,聽聽他繼續說下去。”鄭浩澤拉了拉鄭浩民的衣襟正色道。
“我雖然認為這也是胡話,可是出自浩南的嘴,就是胡話咱們也應該聽一聽,我還沒聽過這家夥說胡話呢。”鄭浩渺沒急眼,而是慢悠悠道。
他們五人的地位並不分高低,隻是鄭浩南出自長房,地位無形中就高了一些,在江南的大小事務還是鄭浩南的決定權最高。
其實,這四人巴不得他犯錯誤,看著長房丟臉也是一件快事。若不是這次萬裏急傳損害了家族整體利益,他們才不會多管閑事呢,巴不得鄭浩南多犯錯誤,越低級越好。
“我之所以這樣說,不是無的放矢,況且的父親和妹妹在況且上次失蹤後也神秘消失了,這件事你們知道吧?”鄭浩南說道。
另外幾人互相看了看,沒吱聲,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或者知道得不詳細。
“不是說況神醫帶著女兒回祖籍老家了嗎?”鄭浩渺說道。
“那你告訴我,況家祖籍何處?”鄭浩南緊跟一句。
“這誰知道,誰閑得沒事幹去查這些,況家祖籍何處和我們鄭家一錢銀子關係也沒有。”鄭浩渺悻悻然道。
“你說對了一半,本來的確是跟咱們無關,可是家族裏卻無意中發現況神醫跟他的女兒出現在海外,而且他們父女周圍遍布君王組織的人。很顯然,他們是君王組織的重點保護對象。知道這個消息,你們還認為況家跟君王組織無關嗎?”鄭浩南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不可能是什麼重點保護對象吧。也許是君王組織需要醫生,把況神醫請去或者綁架去了。我看這個可能性更大。”鄭浩民遲疑道。
海盜組織也缺少各種專門人才,尤其缺醫生。海外荒島生活條件惡劣,再強健的體魄也難免生病,缺醫少藥確實是海外生存最大的難題,在海上劫掠有時也會遇到反抗,自然會有人負傷,這些負傷的人往往因得不到治療而死去。
這在海盜們看來是天經地義的,必須承受的代價,所以也沒人認為是什麼問題。
但如果君王組織有條件綁架到一位名醫,這自然是好事,他們海盜聯盟劫掠時綁架來的書生也都沒殺,而是留在海島上當文書,待遇跟一般的海盜沒差別,隻是從沒綁架到醫生。
“原本咱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隨後家族裏進行了縝密的調查,發現況神醫父女根本不是回什麼祖籍,而是一路直奔海外,護送他們的人員雖然不是一個團夥,卻銜接得非常緊密,分工更是神秘。這種組織結構跟海上的君王組織非常相似,況神醫到了嶺南後,再次蹤跡不見,過後幾個月出現在海外,跟君王組織混在了一起。”鄭浩南繼續陳述道。
“這說明不了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況神醫或許是被綁架走的。那些護送他們的綁架者,是君王組織的人上岸了。君王組織上岸也沒什麼稀奇的,咱們家當年不也攻進內陸千裏,所向無敵嘛。”鄭浩澤還是不信況氏家族的背景。
“我若告訴你這些護送者的人員構成,你就明白問題有多大了,他們之中有武當派的,有天師教的,甚至還有朝廷官員涉入其中。而南京大相國寺、蘇州寒山寺都是這些人的據點。”鄭浩南又道。
“得了,我也忍受不了了。你這胡話越說越大發了,沒個完了。按你的思路,豈不是說南京大相國寺、蘇州寒山寺、天師教、武當派等等,也都成了君王組織的外圍?”剛才還提出聽聽鄭浩南胡話的鄭浩渺也炸窩了。
“這些人不是君王組織的外圍,準確的說,君王組織是他們的一部分,也就是說他們的重心在大陸,而不是在海外,君王組織隻是他們的力量在海外的延伸。”鄭浩南言辭鑿鑿,並無退縮的意思。
“都是瞎猜,一句有依據的話都沒有。浩南,找理由不是這麼找的,我承認你想象力豐富,但咱們來也不是聽你講故事的,我們要的是真憑實據。”鄭浩宇皺眉苦笑。
他真的認為鄭浩南是為了給自己的錯誤找理由,喪心病狂的大開腦洞。
“就是,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些大陸頂級勢力跟君王組織是一夥的,這個勢力足以對抗咱們聯盟全體,那你還啟動萬裏急傳,還要跟他們為敵,這不是找死嗎?你不會認為咱們家族可以獨力對抗這種超大型的勢力吧?”鄭浩民也惱了。
“我就是怕這個才緊急啟動萬裏急傳的,況且在眾人麵前說咱們是海盜家族,這不是孩子之間的口角,分明是公然宣戰啊。”鄭浩南還是臉色不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