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府的中軍也是小王爺的侍衛統領馬上過來,躬身站立。
“你們陪我師弟走一趟,凡事聽他調遣,不過要用我國公府的名義,事後所有責任由國公府來承擔。”
“遵命。”王府的中軍也應諾一聲,馬上出去發號施令,準備人馬和路上必備的東西。
鳳陽到南京一共約兩百公裏,大約四百裏,騎快馬疾馳一日間或者一夜間可以抵達,但這是把馬匹的極限速度,不能持久,隻能路上不停換馬。一般的人也絕對受不了快速下的激烈顛簸。
“我說師弟啊,這事你可千萬別衝動啊,最主要的是到了那裏,你殺人放火都不要緊,一定要記住,用我國公府的名義,回頭有什麼事我老爹和老師都能替你承擔,這不是你用不用的事,咱們放著公鹽,你非要當私鹽賣,那不是傻嗎?”
“這事啊,最主要的是把左小姐安全解救出來,左家的賬咱們慢慢查,慢慢算,你想讓那些人死,先不要動手,給我列個名單,我保證他們活不了,不過咱們別用私刑,用律法殺他們,律法殺不了的在監獄裏解決,任何人都抓不到把柄。”
“你可千萬別衝動啊,一時的快意可能毀了你一生,最主要的是犯不著是不是。”
小王爺騎著馬陪著況且一路走,一路囑咐著,快成碎嘴老媽了。
況且沒說話,他臉色發青,嘴唇緊咬,隻是偶爾點點頭,意思是會考慮小王爺的提醒。
趕到城門口時,武城侯已經帶著一隊人馬在那等著。
“二弟,怎麼聽說左小姐被她家人軟禁了,還有性命危險?”武城侯大聲嚷著。
“我說大哥,這事你就別摻和了好不好,已經夠亂的了。”小王爺捂著眼睛叫道。
“什麼大哥,你以前叫我叔叔的。”
“那是以前,現在得從況且這來論。這事我跟況且說好了,以我們國公府的名義出頭辦,你可千萬別比他還衝動,你也用不著跑這一趟。”
“我當然不能去,你老爹把我看的死死的,連這城門都不讓我出,太憋屈了。”武城侯悻悻道。
況且看到城門口果然有一隊中山王府的侍衛,原來是在這兒堵著武城侯的。
“二弟,我給你準備了一百人,兩百匹快馬,這是我的令牌和印信,一路上你可以征調驛站、兵站的馬匹,想用他們的人也行,估計用不上。到了鳳陽,人手不夠的話,你就拿著我的印信到鳳陽衛,直接征調衛所的軍隊。”武城侯拿出一個令牌和一方大印。
“我說大哥,用不著你這些東西,沿途驛站、兵站我們一樣可以征調,鳳陽衛的官軍我們也可以用,可是根本用不著,帶著兩百人,就算沿途掉隊三分之一,其他的人也足夠了。況且又不是去攻城掠地,不就是去平一個小家族嘛。”小王爺苦笑道。
“嗯,這樣也好,你們去的人誰帶隊?”武城侯問道。
“稟侯爺,是末將帶隊。”王府中軍騎著馬來到武城侯跟前,行了個軍禮。
“好,我二弟的事就拜托給你們了。”武城侯見中山王府連中軍都派出了,顯見也是全力支持,也就放心了。
此時,武城侯後麵冒出來一人,定睛看正是蕭妮兒,此刻換上了一身騎裝。
“哥,我也跟你去。”
“不行,我們一路上換馬不換人,你根本受不了的。你在家好生待著,我兩三天就把左羚帶回來。”況且急忙道。
“不行,左姐姐遭難了,我跟你一樣坐不住,要是幹等著,非急瘋不可。我能吃得了苦,別忘了我是在哪裏長大的。”
“這不行,騎馬跟爬山不一樣。”
“怎麼不行,我好歹還騎過牛呢,你連牛都沒騎過。”蕭妮兒不服道。
周圍人轟然大笑,這可是神對話。
武城侯這才醒悟過來,況且根本不會騎馬,他趕緊叫人預備馬車。
“不行,馬車速度慢,跟不上隊伍。”況且拒絕,他雖然沒騎過馬,卻相信以自己的體力絕對能夠挺住,自己身體的柔韌性也足可以粘在馬背上掉不下來。
“多幾匹馬就不會慢了。”武城侯叫人備了一輛馬車,用四匹腳力最好的快馬拉,正好蕭妮兒也不會騎馬,兩人坐在車裏就行。
況且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這種安排。
畢竟他從未經曆過長途急行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勝任,不是體力耐力的問題,而是馬術,他真的一竅不通。
“我怎麼也忘了這茬了,總以為你無所不能的,真忘了你不會騎馬了。多虧蕭姑娘趕來了。”小王爺也是苦笑,什麼都替況且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他不會騎馬。不是沒想到,而是下意識地覺得況且不應該有什麼不會、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