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道:“這倒好說,那天左文福過來查抄你的東西,也抓了人,隻要是他抓起來的,就肯定不是他收買的人,沒抓起來的自然就是他買通好的。這個問題你那位敗類二叔已經幫你區分的清清爽爽。”
左羚一想還真是這個理,笑道:“還真是啊,我怎麼沒想起這個。”
蕭妮兒笑道:“左姐姐,咱們別跟他比腦子,隻能跟他比不講理。”
左羚哼道:“我就不信了,都是一樣的人,有什麼比不過他的。”
“那你就自己找罪受吧。”蕭妮兒撇嘴道。
“二老爺,咱們回來走得慢,你不出來透透氣,騎騎馬嗎?”孫中軍笑著調侃道。
“騎馬?”況且聽後來了興致。
這倒也是,現在前進速度比走路都不快多少,練習騎馬也能不錯,至少不用擔心被馬拋下來。孫中軍給他找了匹最馴熟的軍馬,扶著他坐上馬鞍,然後旁邊一人牽著韁繩。
蕭妮兒看後也忍不住了,下了馬車,也要了一匹馬,自己騎上去,還美其名曰自己騎過牛,還是沒有鞍子的,騎有鞍子的馬肯定不成問題。
況且原來不放心,可是見到有兩個人在蕭妮兒騎的馬旁照看著,也就不攔著了。
“駕。”蕭妮兒嘴裏吆喝著,可是馬就是不走。
“夫人,這是軍馬,不是拉車的馬,駕它沒有用,得用韁繩的力度來讓它明白你的意圖。”孫中軍在旁教蕭妮兒如何通過韁繩的收緊、鬆放還有各個角度來控製馬匹。另外就是用雙腿夾著馬腹的力度來控製節奏。
夾著馬腹的辦法最為通用,一般的騎士都是如此,也有愛惜馬匹的騎士舍不得,因為馬靴上的倒刺在夾馬腹時,對馬匹有一定程度的傷害,除非危急關頭,一般不肯用這種辦法。
況且在一邊卻不管這些,他雙腿緊緊夾著馬,手更是放在馬背上,然後感受騎著的馬的平穩的行走。
當馬稍微走快一些的時候,他就感覺重心失衡,就要左右移動來找平衡點,這在此時是可以做到的,但要是急行軍,馬匹驟然加速,他可能就直接被拋出去了。
他此時倒是感覺萬幸了,當初要不是武城侯給他備了一輛馬車,他還真不知怎麼高速走完行程,這就不是耍性子的事情。
騎了一會,他就感覺無趣了,這玩意真不是一會半會能練成的,騎術也是很高級的技術。
他下了馬,笑道:“不行,我天生就騎不了馬,沒這天分。”
蕭妮兒見他下了馬,也不騎了,一聽到孫中軍講的那些道理,她已經頭大如鬥了,一句都沒聽進去,更是把原來的興趣都喪失了。
“二老爺,您其實一點不差的,來的時候您可是跟我們一路跑完全程的,這一點我們都佩服。”一個騎兵笑道。
“這有什麼,我是坐在車裏的嘛。”況且道。
“二老爺,您不知道,其實坐在車裏更累,要是會騎馬的話,還是騎馬更舒適些。要是換了我們坐在車裏,一路顛簸,骨頭都得散架了。這說明您的體力耐力都比我們強。”此人解釋道。
“有這說法?”況且不相信。
雖然他相信一對一打架的話,他可能不比這些騎兵差多少,但是比急行軍的體力耐力他怎麼能比得上?這是必須經受專門訓練的,不是你平時體力好耐力好就能撐得住的。
“真的是這樣,二老爺。所以我們都非常佩服您和夫人。”孫中軍笑道。
“佩服我什麼,我大半時間都躺在他懷裏,有個軟墊子靠著呢。”蕭妮兒倒是實話實說。
“那就說明二老爺的體力耐力更好了,所以我們才建議您騎馬試試的。”孫中軍笑道。
“算了,多謝你們誇獎,我也不知真的假的。不過要練習騎馬有的是機會,在家裏也能練,現在還是趕路吧。”
況且不願意把左羚一個人留在車廂裏,他主要還是想回到車裏陪著她。
騎兵們雖然略感失望,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他們看著車裏的左羚,心裏也在嘀咕,這也是夫人,那麼究竟哪位是正室呢?
唯有孫中軍心裏明白,二老爺的正室還沒娶過門呢,隻是聽說就算娶了正室也不會住在侯爵府。這位蕭夫人就是在侯爵府裏的正夫人,然則這位左夫人又算什麼?假如有一天她去侯爵府,用什麼身份呢?
這種事就連孫中軍也隻是在心裏想,不敢說出來,連私下裏嘀咕都不敢。二老爺對他們可不薄,跟著走一趟就有重賞的。
“怎麼樣,過癮了?”左羚看著鑽進來的況且和蕭妮兒笑問道。
“就是試試,沒興趣,還是坐車穩當。”況且笑道。
“就是,不好玩,還沒有騎牛有意思呢。”蕭妮兒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