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和周鼎成都麵麵相覷,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梵蒂岡是什麼鋼,亦或者是什麼缸?是裝水的還是打造刀劍的?
“不懂,不知你在說什麼,反正這些都在鄭家倉庫裏堆放著,被小君兄發現了,說是跟你那種古怪的畫法很相似,我看也像,就都搬過來了。”周鼎成道。
“你喜歡不?”小君有些緊張地問。
他們可真就是為了況且才對這些寶貝下手的,還千裏迢迢地背回來,要是況且不喜歡,可就賠本了,鄭家倉庫裏好東西多得是,他們都放過了。
“當然喜歡,不是喜歡,是太喜歡了。”
況且叫著,又打開一個卷軸,都是西洋名畫,有提香的《烏爾比諾的維納斯》《酒神與阿裏阿得涅》《丘比特與命運之輪》等等。
其他還有拉斐爾、喬托、馬薩喬等人的作品,有些人的名字他在西方文藝史上看到過,卻沒親眼看到他們的畫作,有的隻是看到過仿製品或者攝影作品,如果都是真跡那可價值連城啊。
西方文藝複興時期的作品跟中國晉唐名畫哪個更珍貴,還真是沒法說的事,對中國人來說,一般都不習慣於欣賞西洋畫,而是喜歡中國畫,這是曆史文化傳承和文化氛圍造成的。周鼎成也是嗜畫如命的人,對這些就興趣闕如,可是況且前世本來就是主攻西方油畫的,這些對他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已經不是多少金銀所能衡量的,再者說來,這些也真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些畫你不留幾張?”他問周鼎成道。
“沒什麼意思,我不感興趣。不過跟你打個商量,你們侯爵府藏品豐富,這些都給你,你隻要把侯爵府的藏品借給我觀摩欣賞就行。”周鼎成道。
“沒問題,你以後幹脆就住這兒吧,那些字畫過兩天都給你搬到這裏來,隨便你看多長時間都行,隻要別出這府裏。”況且道。
他看著這兩人,若是不知情者,真以為他們跑到羅馬,把教皇的寶庫給洗劫了。可是鄭家怎麼會有這些寶貝的呢?這也奇怪了。
他轉念間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小偷從梵蒂岡偷出來的,然後低價賣給文物販子,文物販子不知想轉手賣到哪裏去,結果商船被鄭家的海盜打劫了。估計鄭家也不識貨,這才讓這些物價寶物在倉庫裏蒙塵,遇到他也算是得遇明主了。
他心裏不免自我陶醉地想著。
“哈哈,這隻是老周選的比較看上眼的,這樣的東西外麵還有一車呢。”小君笑道。
“什麼?還有一車?”
況且嚇得差點掉在地上,拉起周鼎成急忙出去,親自去看。
果然,小君和周鼎成是趕著一輛大車回來的,是一輛有篷車,裏麵放著幾口大木箱子,都用鐵釘釘死了。
也隻有小君的空空手能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查看以後再同樣放回去,這一點除了空空道門的高手,再無人能做到的。
他叫人把大車直接趕進府裏,把上麵的木箱子都輕拿輕放地搬進自己的書房。
他本想叫人把木箱子打開,想想還是先放放吧,再折騰就得一晚上了,明天可就是他的大喜日子,他可不想像王守仁新婚夜跟個道士暢談一晚,守著一堆名字畫過夜。可是他轉而忽然想到一點:如果這些著名的畫作在明朝已經被打劫了,後世流傳的那些名畫究竟是真的還是仿品?
如果這樣想的話,這些有沒有可能是仿品,是假畫?
要想鑒定一幅油畫的真偽是很難的,不像書法,精於鑒賞的人幾乎一眼就能覺察出是不是,仔細檢查後就會發現許多破綻,模仿的手段再高也沒用。可是中國畫就不難造假,張大千還是造假畫的行家高手呢,當年少帥都上過他的當,不過少帥沒生氣,而是欣賞他的才華,進而跟他成為終生好友。
這些是不是假畫估計查驗不出來了,況且在油畫的造詣還沒高到那種境界,何況他也沒見過原作,根本沒法比較,但即便是假畫,這些也都具有極高的借鑒價值,收藏價值也不低,世界各國大博物館的藏品也不乏高仿的名畫和古董。
文賓走出考場後,就直接上了車,在車上他給況且寫了張紙條,上麵隻有兩個字:中了。然後叫隨身小廝馬上送到況且那裏。
他壓製著內心的激動回到家裏,家裏的人都出來迎接,盡管事先也都聽說了大少爺這次中的希望渺茫,卻還是喜氣洋洋,畢竟是下場了,下場就有希望,自古沒有場外的狀元,這才是至理名言。
“預祝大少爺高中。”
“預祝大少爺金榜題名,連中三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