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文賓維護兄弟情(1 / 2)

文賓在按察使衙門裏埋首與一堆卷宗裏,這些卷宗都是近日從各地用快馬送來的,都是各種自殺案件,有男人有女人,有一個人自殺的,也有幾個人一起自殺的,文賓就是要在這些卷宗裏找出跟這起案子相似的案件。

不僅他被叫來了,沈周也被叫來了。

文賓早就是練達寧幕府裏的幕僚了,按練達寧的說法是培養他做官的經驗,增長各種見識,以後自己做官就不會左支右絀了。

文賓也喜歡做這些事情,做這些時他有一種掌控著權利的感覺,仿佛老師的權利已經分了一些在他手裏似的。

“怎麼樣,找到近似的案子沒有?”練達寧從外麵進來問道。

“暫時還沒有,況且說的那十七樁案子的卷宗現在還沒有送來。”文賓站起來道。

“你坐著隻管查你的,不用站著說話。”

練達寧本職的事也不少,當然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這個案子裏來。

“大人,那十七樁案子的卷宗什麼時候能調來啊?這些卷宗裏都不像是這個凶手作的案。”沈周問道。

“凶手?現在就能確定是人做的案子?我還是覺得這就是典型的吊死鬼案件。這些卷宗裏也有幾個這樣的案子,都是定性為自縊。”一個幕僚冷笑道。

練達寧的幕僚裏有人對他強行接手這個案子不理解,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是人做的案子,人也根本做不來這種事,誰能隔著緊閉的門窗殺人?誰能把人弄成這種表情?就是白蓮教的妖人也做不到。

沈周不說話了,他不像文賓跟練達寧有師生關係,在幕僚隊伍裏他算是外人。

練達寧笑道:“這個問題就不要糾纏了,況且已經找到了那張麵具,還查到凶手的相貌身世,這些還不算鐵證嗎?”

雖說他是主官,屋子裏都是幕僚,但他們的關係跟上司和屬下不同,幕僚還是有很大自主權的,不需要仰主官的鼻息,所以練達寧也隻能任他們暢所欲言。

“麵具是況且找到的,那些資料也是他查到的,可是這些資料是哪裏來的,卻沒有出處,譚大人讓人說出給他資料的人,他不但說不出,反而急了,不就是仗著魏國公給他撐腰,才敢跟譚大人叫板嗎?”這個幕僚冷笑道。

文賓怒道:“冷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懷疑這個案子是不是人做下的,可是沒必要懷疑況且的人品吧?”

“怎麼了,我還真就懷疑他了,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偽造的。”

“冷謙,說話注意分寸。”練達寧也有些吃不住了。

“大人,不是在下無理取鬧,而是這些資料來處太可疑了,多少年來,這些案子各地官府也是用盡氣力,用盡各種辦法,卻什麼都沒查出來,可是況且幾天時間就跟變戲法似的弄出這些來,凶手的名字、相貌、身世都查明白了,他難道是神仙不成?”

練達寧對況且提供的資料也有過疑惑,但是有一點他卻堅信,況且絕不會騙他,更不會偽造。至於況且為什麼能弄到這些,隻能說他比官府有著更多的人脈資源,這一點他不是很清楚,卻無意中聽魏國公說過幾次,況且背後有一些高人。

對況且提出異議的這個幕僚叫冷謙,是練達寧的同鄉,練達寧對他一向另眼相看,所以在幕僚中有些恃寵生驕,跟他的名字恰好相反。

他看不慣況且由來已久,主要是因為況且厚此薄彼,對陳慕沙和練達寧的關係厚薄也太明顯了。況且幾乎天天去陳慕沙那裏,可是練達寧的衙門卻沒來過幾次,有事還非得派人去請,這還是老師跟學生的關係嗎?

“文賓,我可沒針對你,我知道你跟況且是好朋友,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冷謙道。

“冷兄如果就事論事,那就隻說這個案子的疑點就夠了,不要提及況且的個人,否則就有人身攻擊的嫌疑了。”文賓冷笑道。

練達寧微笑不語,他發現自從文賓中解元後,跟況且的關係熱烈到了爆表,以前兩人的關係可沒這麼好,文賓高中解元或許和況且有瓜葛,具體是什麼,他猜不出也不想深究,都是他的學生,互相幫助當然更好。

“文賓我可沒惹著你啊,你這是幹什麼?”冷謙也不免動怒。

“你惹我倒沒什麼,況且是我師弟,也是我最看重的朋友,你惹他我就不答應。”文賓針尖對麥芒,毫不相讓。

幾個幕僚都看向練達寧,見他並沒有製止的意思,都替冷謙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