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幾個大老爺們一臉樂嗬的坐在桌子上麵。
“老大，我先敬你，多謝你這麼些天的照顧……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共事了，但隻要老大一聲令下，我牧然絕對沒有二話。”
牧然和張海的酒杯相碰在了一起，當啷一聲後，兩個人就果斷的把酒一口喝了下去，這也是個禮節的問題，我們在坐的幾人都相互給張海敬了酒，除了和老大一起去了後勤的人以外，我們都對老大說了敬酒語。
“接了這個擔子還習慣嗎。”老大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我問了句。
“還算習慣，畢竟現在才剛剛調整。”
老大點了點頭後，沒有再去說話，在牧然的招呼下，我們便拿起筷子大氣的吃了起來。
飯後，牧然又主動給老大買了一包鑽芙，老大帶著笑意的接過，拍了拍牧然的肩膀說道:“好好幹，注意好自己。”
結了賬，牧然幾人就一同離開了這裏，而我也準備離開飯館去學校時，老大叫住了我，“等等。”
我停下腳步，往身後一看，隻見老大那厚實的臉上洋溢著笑臉，走過來的時候把煙拆開給了我一根，說道:“找個地方聊聊。”
來到安保處，我把座位主動讓給老大去坐，老大拒絕了，嚴肅的對我說道:“胡鬧，一個處長的座位怎麼能隨便讓人坐呢……你坐下，我坐你對麵。”
我恩了一句，便幫老大抽來一條椅子，老大下意識的坐了下來。
我們兩人對坐抽著煙，老大把玩著我那安保處處長的紅牌子，看了看才放下，然後拿過煙灰缸點了點煙灰，才對著我說道:“人員指標拿了嗎？”
“拿了，今天上午拿的。”
“王天陽問了你什麼沒。”
“問了。”
老大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沉靜了一會，我又主動詢問起來:“老大你不想知道他問了什麼嗎？”
老大把煙掐滅放入煙灰缸裏，合起手回答我:“我知道。”
“哦。”我沒有太意外，老大畢竟在學校做了這麼久了，而且能去後勤這個香餑餑的地方，肯定知道很多內幕事情。
“當初我選擇把這幾人帶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人員調動。”
“那留我下來這裏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我不假思索問了他。
老大嗯道，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當初留你下來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可以安穩的度過下去，不要去摻雜上層的紛爭，因為安保處可以說是一個最不起眼，也是最獨立的一個部門……這個部門一般不會有著什麼重大事情的，所以是最安穩的。”
“那牧然呢？……那把我留在這裏，牧然在那財政處不就……”
老大直接打斷了我:“人各有誌……我把你當做小老弟，真心的勸你一句，不要去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哪怕隻是混在這個位置上，都不要說什麼，做什麼。”
我沉默著，老大言語卻一直在我耳邊持續說著:“學校總會變天的，上層也會發生真正的動蕩的，而我們下層要做的以不變應萬變……好了，我也要走了，我隻能說這麼多。”
老大起身離開，而他的這些話語就好像些許沒有完全吃進嘴的白飯，卡在我的喉嚨，深入我的內心，每一字每一句都表明著他對我的真正關心，警惕著我，告誡著我。
“老大。”我終於在老大快出門之前喊住了他，他轉過頭，還是一臉厚實的笑容。
“怎麼了嗎。”
我糾結著，揣測著，帶著質問去詢問:“你是哪一極的人。”
現在，我已經做了最壞和最好打算，我知道我問了這句話代表著什麼，老大表情沒有變化，笑意依舊洋溢在他的臉上。
“你確定想知道……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