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話語讓我想到,或許我真的可以去配合穀雨做這個事情。”我們兩來到周圍的小木椅上坐了下來,她雙手放在腿上,淡淡的說著。
“你真的決定了?”
她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事情我想了很久,就像你說的,或許爺爺就是想要我以這個為引子,引出那最後的百分之12。”
“那穀雨呢?他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
“也許是這樣。”
顏佳馨現在非常的理智,並沒有像當初那樣,聽到這個事情就極力反對,然後在校董會上與他們進行爭辯,爭辯後,麵對那一係列的反對,而讓自己心煩。
“你怎麼一直看著我?”顏佳馨的頭一偏,就剛好看到了我正注視她的雙眼。
我笑了笑,說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一年,每次有人離別都是遇到你,我在想是不是你的出現,就會代表著離別……”
她點了點頭,對我笑了起來:“那如果我沒有出現,我也離別了怎麼辦。”
她的話讓我沉靜起來,如果顏佳馨也走了,似乎我身邊真的少了一個可以去交流的人了,現在的我,似乎一點都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我怕考慮太多,不舍太多,就會憂傷太多……
“如果你走了,我就會買上一瓶邵陽老酒,坐在老樓的樓頂上,邊喝邊唱,吆喝著說,這個女人終於走了,我也終於可以住到樓上去了……”我哈著笑,用著淡然的表情說著。
“這麼說你很希望我走?”
我愕然起來,隻見顏佳馨就真的往前麵走去,我對著她呼喊起來,“喂,你去哪,喂。”
她沒有回頭,隻是比直的往前麵走,我終於按耐不住的追了上去。
原來,我是這樣的害怕離別,害怕以離別的方式讓自己再次觸動起來,害怕離別後那無盡的憂傷。
我沒有掩飾,我的心也不是真正的因為離別而變的僵硬,變得如硬石一般堅強。
我恐慌、害怕、不舍……看著顏佳馨一直往前麵走,我的情緒更加的愁然,就像真的失去什麼一樣。
“不要走。”
站在街角的十字路口,我終於看不到她的影子了,消失的她,讓我再一次叫喊起來:“出來,你出來好嗎。”
我不知道她往哪條路走去了,是左,還是右,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往任何一條路去走。
如果我走上了那條相反的路,是不是真的就離別了,是不是真的看不到了。
“你出來,我求你出來。”
我的靈魂就好像抽空一樣,楞呆在了地上,隻能傻傻的看著前方那兩條相反的道路,而懦弱地不敢前進。
“起來吧,我並沒有走,隻是在你後麵看著你。”
身後,這段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從楞然的地板上直接站了起來,沒有猶豫,抽空的靈魂就好像立刻回了身體一樣。
抱住她的我,嘴角無限哽咽著:“不要走,真的不要走。”
原來,離別是這樣讓我害怕,是這樣讓我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