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喇叭聲,還有這湖麵突然的呼嘯聲把我們兩的沉默打破了,坐在車上,我把燈打開,遞給許墨一包紙巾,擦了擦後,她又回複了原來的模樣,那個讓我們感到敬佩的女強人神態。
許墨的心裏素質很強,在我認識的女人中,她可以算是最強的,哪怕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強忍著自己要堅強......
下雨了,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見到此,許墨立刻把雨刷打開,那點點滴滴的雨點就這樣滴落在擋風鏡上,滴落、消失......如此的重複,人生就是這樣,有人的離去,也有人的到來。
我帶著感歎的喊了一聲,許墨把臉偏過來看向我,我對著她用著一種欣然的微笑的說了起來:“你還記得當初嗎?”
“當初?”
“嗯,在學校的時候......記得那時候你是我們之中最刻苦的,也是那時候活的最出色的,可是許墨,這麼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而活,你自己知道嗎?”
許墨陷入了沉思,我並不覺得我的問題有多麼的為難,相比較的,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在當初,我就和現在的許墨一樣,她是沒有目標的努力,而我是沒有目標的懶散......也就是這樣的鮮明對比,讓我和她成了兩個最明顯的例子。
許墨想贏,但她到底想為什麼贏呢?一味的麻痹,一味的用工作去讓自己陷入無盡的忙碌中,這樣真的好嗎?
片刻後,許墨終於對我說了起來:“我並不知道。”
我笑了,笑完後又說了起來:“至少現在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恩,你現在是在為自己的堅持而活,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楠笙兩字,我也感覺到了楠笙對你的重要......它是你的父親,是你的家,也是你想守護的孩子,我說的對嗎?”
許墨咬著嘴唇,點著頭告訴我,我說的是對的。
我把座位椅子往後麵一拉,舒服躺在坐位上,看著窗外的燈光與行進的車輛、雨漸漸的小了,這隻是一場突然而來的雨,並沒有讓我們的心情有多少的變化與帶動。
許墨把雨刷關掉,第一次在我麵前把頭發紮了起來,看著這樣的她,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知性,我也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讚歎著她:“美。”
她並沒因為我的讚歎而感到驕傲和得意,相反的,展露著的是她那從未有過的自卑,低落的自卑,我不理解的看著,她用那種低落眼神看著我終於說了起來:“我害怕失敗,我自卑。”
“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
“誰?”
“你。”
沒有躲閃,我們兩的目光就這樣對視在同一麵上,我感覺到,她肯定有很多的話想要訴說,我所要做的就是作為聽眾把她的話給聽完,那唯一的聽眾。
“你是個無賴,是個流氓,是我的遙不可及,也是讓我生平最為挫敗的自卑.....或許你並不知道,我和陳瑤一樣,就是被你的無賴所打敗,所不敢接近,你沒有大本事,卻有著大本事,因為你會用心去對待我們每個人......你會和我打架,會和我對罵,會在一番吵鬧後繼續拿著煙和酒到我麵前與我暢談聊天,你是那樣的真,而我卻是這樣的假,假到總喜歡穿著強勢的外衣在你麵前裝著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