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對著顏佳馨回道:“我沒事,是陽薰,她發燒了,我帶著她在醫院裏麵打點滴。”
顏佳馨似乎放下了心似的長歎了一口氣,“薰丫頭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附二醫院。”
結束了與顏佳馨的通話,我一副疲倦地坐在椅子上,而病房裏麵卻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我覺得袁優肯定和陽薰說了許多話,哪怕陽薰早已經安然地睡著了,卻肯定能在夢中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在她旁邊與她訴說著。
半會兒過去了,我的眼睛裏麵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穿著牛仔褲和小風衣的女人趕急趕忙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站起身撩了撩顏佳馨那淩亂的發絲,她停下腳步,等待著我把她頭發弄得完好,弄好後,她準備打開門走進去,我製止住她說道:“別進去,讓他們兩安靜地說說話。”
“他們兩?”
“洛一明。”
顏佳馨張起大嘴巴不敢相信地指著那被關上的門,詫異道:“他出現了?”
我點了點頭,把顏佳馨按在了坐位上,才說道:“他出現了,他沒有死,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陽薰麵前,隻不過......”
麵對我的難言顏佳馨再一次追問道:“說啊,到底怎麼了?”
我緩了緩神態,終於說了起來:“隻不過洛一明已經死了。”
“死了?”一會兒,顏佳馨立刻明白我的話意思,明了地說道:“我懂了,他以另外一個身份活了下來對嗎?”
“對,現在的他叫袁優,是薰衣草甜品店的老板,也是零度酒吧的歸屬者。”
我用著一種簡述的方式把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顏佳馨,顏佳馨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門開了,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袁優帶著一副疲倦地神態走了出來,他的眼角還有著些許淚痕,似乎剛才哭過一番。
我立刻站起來對著他問道:“怎麼了,你還好嗎?”
袁優點了點頭,說道:“我該走了。”
說完,袁優就拖著自己那讓人感覺到無奈的身子離開了這裏,我想伸出手要他留下來,而顏佳馨拉住我,說道:“讓他走吧,這一切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一切隻有看他們自己。”
跟著顏佳馨進了病房,病房的燈是開的,陽薰靠在病床上,她已經醒來了,雙眼還在流著淚,她看了看我們,用著一副哽咽地語氣對著我們說道:“他走了嗎?”
“走了,但應該還會過來。”
陽薰直接打斷了起來,說道:“不,他不會出現了,永遠也不會了。”
陽薰再一次悲痛的哭了起來,而她手上原本還打鑽著的針頭卻直接落在了地上,顏佳馨立刻上前去抱住她,抱住這個悲痛欲絕的姑娘。
而我也沒有任何的考慮,直接走出去叫著:“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