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敗了。”
我和陽輝兩人站在醫院門口，他主動給了我一根煙，我猶豫了會，最後還是接過抽了起來。
他似乎並沒有完全把我當做一個後輩，而是非常鄭重的對我說道：“作為陽薰的朋友，你認為我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我點起陽輝給我的煙，片刻後終於對他說了起來：“你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陽輝第一次在我麵前展露出他的笑容，那種無奈的笑意，這一刻的他，並不像是在學校那雷厲風行的校董，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年人，那個會因為女兒出事情而在這裏守著她的父親。
“我對不起這個丫頭，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我隻能那樣做，我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我不解地看著陽輝，似乎這個願意給我一根煙，而且願意放下身段陪我一切在這個有點冷的夜晚抽煙的老男人並不是想相中那樣的令人畏懼，令人難以接觸。
“為什麼這麼說？”我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真龍香煙，對著陽輝詢問了起來。
陽輝卻不願意告訴我原因，而是默默地陪著我抽了這一根煙，最後才對我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如果能這樣簡單明了的說明白就不會有著這麼多支離破碎了，好了，進去吧。”
我跟著陽輝走進了病房，顏佳馨正坐在陽薰旁邊，給她喂著買好的黑米粥，見到我們進來，陽薰才要著她放下手中的粥，然後對我們說道：“你來了啊。”
陽薰目光看向站在我身邊的陽輝，她的語氣有點冷漠……顏佳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旁對著我拍了拍，我沒有多說什麼，關上門就把整個空間讓給了這兩父女。
病房外，顏佳馨陪著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對著我說了起來：“陽薰落選了，她原本可以進入其他大型公司和協會的，她錯過了這個機會。”
我點了點頭，因為陽輝那句“她失敗了。”我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麵色並不是很好，似乎在陽薰出事之後做了許多後續工作。
我抓起她的手，對著她安慰地說道：“累了就在我肩膀上靠一下吧。”
顏佳馨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兩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這椅子上，我居然會這樣的享受與留戀這樣一份安靜，沒有任何多慮的安靜。
“你說，事事為什麼總是這樣的無常，為什麼我們總要承受這麼不該承受的，難道我們想普普通通的過個日子卻總是這麼難。”
我一聲的呻 吟，思考著該怎麼去回答她這個問題，我發現，我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可以告訴她，因為我自己都不太明確到底該如何去找到這樣一個答案。
我們兩再一次陷入沉默，一會兒後，病房的門從裏麵打開了，陽輝一副沉重地走了出來。
我們沒有繼續坐在椅子上，立刻站了起來，對著陽輝說道：“陽董。”
“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