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摸著手上的照片,一邊哽咽看著我,我連忙走上前去把她拉在我懷裏靠著,用手弄了弄她淩亂的短發,問道:“怎麼回事?”
她哽咽道:“梅姨說:我媽媽已經死了,但卻沒有告訴我真正去世的原因,我現在真的很糾結,可是我感覺到媽媽的死卻是和他有關係,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了,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和他相認,如果要和他相認,我又不能不去恨他,恨他這些年為什麼拋棄我而離開,一次都沒來見我,為什麼見麵了又要拿走我身邊的這些,拿走爺爺留給我的一切......我恨他,可是我在心裏卻又對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並不是恨,但也不是愛。”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顏佳馨的感受我似乎可以了解,因為我們兩都是屬於這樣一個對等的情況,她似乎有著一種阻礙,這樣一種阻礙讓她不敢上前一步去與唐天相認。
不知不覺中,我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原來,她在我身邊已經睡著了,我把她慢慢地放在了床上,把照片幫她擺弄好,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幸福跳在一條小椅子上看著我,對著我“喵”了一句,我走到它跟前對著它說道:“傻貓,你說她的阻礙會不會是我。”
幸福很是無厘頭地把腦袋往旁邊一倒,又“喵”了一句。
我在它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精神恍惚也許隻能用那一把可以打開心鎖的鑰匙去打開,而我覺得,我就是那心房上的一把鎖,也隻有我被打開了,她才可以看到門外的一切,或許是我太過禁錮於她。
我不知道梅姨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唐天見麵的事情告訴於她,如果她知道了又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她應該不知道吧。
忽然之間,幸福就從我的身旁跳了開來,或許是我下意識點起了這一根煩惱煙的緣故,而它也不喜歡這香煙的味道,所以就從我身邊跳開了,跳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它又逃跑了。
我肚子突然又有一點餓,才想起今天夜晚在梅姨家中並沒有吃什麼飯,抽完了這一根煙,我就走到廚房隨意弄了點什麼東西吃,吃完後看了會電視,就在沙發上不自然地睡著了。
我似乎又進入了夢鄉,我站在一片用欄杆做好的花園裏麵,手裏拿著水壺正為裏麵的花花草草澆著水,可是這片花園的周圍,卻是沒有任何的花朵生長,所有的花全部圍聚在這個裏麵。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一陣大風吹來,我立刻走到花園的出口處,想伸手擋住這一陣大風,可是風就是這麼無情的把我給吹倒了,而我後麵的花朵卻在風的吹飛下越飛越遠,這麼一吹,整個花園就隻剩下我用木材為好的木欄,所有的花朵都飛都無影無蹤了。
而我,連保護自己喜歡的花朵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