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菲終於沒有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吃的神態,她拿著筷子,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剛吃了兩口就對著我問了起來,“聽小黑說,你在那堵沒有被渲染的牆上增加了一筆驚豔,那個牆因為你的創造而吸引了更多的人來觀賞。”
於菲從身上拿出手機出來,鎖屏一打開,就看到了一張極其熟悉的圖片,那個帶著美好幻境的一堵牆現在卻吸引了這麼多人觀賞,站在這裏合影......而那個畫的最角落空出的地方,那個虛幻中女人卻如同真實一樣的站在這麼多人的旁邊。
於菲目光有點嚴肅起來,她用著很不高興的語氣對著我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嗎?”
我頓時有點茫然起來,似乎並不記得當初說過了什麼話語。
見到我沒說話,於菲展現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憤怒,“你為什麼要讓別人進入曾經屬於我們的那片領地,那片沒被添上色彩的牆為什麼你這樣隨意地讓別人走了進來,雷浩我要你給我個理由,你給我個為什麼讓別人在這裏填上色彩的理由。”
“我......”
我啞口無言起來,似乎在於菲這麼一說後,我的腦海中真的出現了一個畫麵......那一年的我們,兩個人意外地闖進了那個幹淨的領地,那個時候,一切都沒有被渲染,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擁有著這麼多彩色的圖畫,也是在那一年,我們認識了小黑,在那裏許下了要把這裏當作彼此心中的淨土,唯一的土地,隻有我們才有著去動手渲染的資格。
“對不起,我......我......”
我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解釋什麼,畢竟已經是我做錯了,我沒有完好做到幫她去留下這片淨土的責任,而是自私的把她的那一半讓給了別人。
“你走吧,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了。”
於菲對著我下出了逐客令,她的情緒在憤怒與平緩之間轉換著,我帶著虧欠的從她旁邊椅子上站了起來,直到我從於菲的家裏出來,心緒才稍稍抽離了點回來。
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家露天椅子的大排檔坐了下來,我跟老板要了幾瓶酒,打開後,毫無顧慮的大口喝了起來,在大排檔前方小的廣場裏,一群拿著電吉他和話筒的流浪歌手在這裏縱情的豪唱著,看到他們這樣,我就像看到了當初在音樂噴泉那看到陸柏言一樣,他曾經也是流浪歌手。
這麼些日子,我似乎沒有靜下心來聽過一首真正完整的自由之歌,一瓶燕京啤酒喝完了,我又用牙齒咬開另一瓶的瓶蓋,再一次大口喝了起來。
這個夜晚,對於我這懷著著虧欠之人來說,能大口喝著酒聽著這些為了快樂而唱歌的歌手唱歌來說,,算是一種奢侈了。
我手上的酒瓶在一瞬間被拿掉,隻見顏佳馨皺著眉頭的來到了我的麵前,她拿過我的酒瓶放在桌子上,情緒有點緊張地看著我,“你怎麼在這裏喝酒,我打你電話是於菲接的,你的手機怎麼在她那裏了,還有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她語氣那麼的差,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