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佳馨目光終於變化起來,然後對我問道:“她走了,對嗎。”
“走了,走的並不快樂......其實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如果當初她沒有和我分手,我也沒有遇到你,就不會有著這麼多的悲哀和悔恨了,而我們兩,也沒有那樣一種能力去改變當初,所能做的也隻有現在。”
我伸出手拿出一張邀請函放在顏佳馨的麵前,說道:“這麼多年了,如果你願意放下心中的那所謂報複,而把那樣一種報複當作一種去感慨的正能量,或許生活會不再一樣......這是我的婚禮的邀請函,我真心希望你可以來參加,哪怕是作為一個認識多年的老友,也希望你可以到來。”
這一次,我把自己婚禮的邀請函放在了她的麵前,當著她的麵放了出來,她眼神中,我居然看見了一種哭泣、一種無言的痛苦,這種痛苦,是我見到她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出現的。
她慢慢地從我手上準備拿過這張邀請函,但手又立刻停在了半空中,然後說道:“可笑,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可笑嗎?”
“是可笑,但也是這樣一種方式,可以完完全全化解我們心中的所謂的報複,我不想再因為我們的事情,而讓周邊的人更為為難起來......你是一個受害者,在感情世界中飽受煎熬的受害者,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我而為之的宿命......”
顏佳馨終於伸出手,從我手上拿過了這一張寫著我和陳瑤名字的紅色邀請函,然後表情痛苦的從我身邊轉身離開。
她走過去的一瞬間,我突然多了許多的懊悔,而她的身上,我感覺到了無言的痛苦和悲哀,我們兩之間的那最後都沒有說出去的話語似乎永遠隻能存留在彼此心裏。
而在我們兩人身上,原本牽連著的所謂命運的黃線,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了。
我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煙,然後點了起來,抬起頭,看著被月光照到發亮的聖火台那裏,好似有著一種想緊握,卻隻能看著一切走遠的無奈。
我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過來,我看向這個人,他那熟悉的麵孔再一次印在了我的眼裏。
袁優帶著那有點滄桑但又有著快樂的樣子站在我的麵前,他點著和我一樣的煙,拿下來後,對著我說道:“我從比賽開始到結束,一直在觀看著你,哪怕是你和她最後的交談,我都全然記在了腦海裏......在我看來,你和她之間,似乎出現了一個無可奈何卻又隻能這樣去做的方式,我無法去評比你們兩人之間存在的隔閡......或許你這樣去做,是最為之正確的。”
袁優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從我身邊離開了,我看著他走出的時候,陽薰正走上來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