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曲樸昌與林欣美很快便回到了教室,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仿佛他們剛
才所去的地方不是派出所,而是表彰大會,林欣美狠狠地瞪了一眼,旋即用手蒲扇的小臉,陰陽怪氣地道
“本姑娘當派出所就如同自家一般,出入自如,哼,想陰我,沒門,也不看看郝劍哥哥的背景,螢火也敢與皓月爭輝,人要貴有自知之明。”
林欣美這番話語當然是將給蕭塵聽的,但自從見識過蕭塵的蛻變之後,他們心存畏懼,不敢如此明目張膽,隻能指桑罵魁,拐彎抹角為自己稍微爭取一絲臉麵。
蕭塵嘴角勾起微笑,搖頭繼續沉浸在書本的愉悅之中,但證據確鑿,不管林欣美如何狡辯與爭取,他們都無法抹除掉班裏人對他們的憤怒,天朝五千年的曆史中,不知多少民眾喪命於個人的一己私利,曆史沉澱對這種盜取公款的怨恨,豈能是輕易化解。
王胖子頻繁見識到蕭塵的蛻變,自身也仿佛受到了感言,旋即發揮自己的毒舌特長,說道:“正是世風日下啊,現在比豬睡得還要多也可以炫耀,什麼時候連進派出所也是一種特殊光榮了,真是無恥的光榮。”
班上的同學平時因為李郝劍的原因,隱忍著林欣美的跋扈傲慢,此刻都被王小胖突兀插話剛逗樂,開懷大笑,他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王胖子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何蘇綺也是掩嘴一笑,目光投射向蕭塵,似乎在責怪蕭塵將王小二教壞一般,蕭塵瞬間有種比竇娥還怨的感覺。
林欣美見平時對自己唯唯諾諾的王胖子都敢出言相諷,氣急敗壞,:“王小二,你這廢物竟然敢與我姑奶奶做對,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似乎惱羞成怒,順手抓起桌麵上牛津字典,就欲要往王小二身上砸去,那厚厚的幾百頁的字典,砸在人身上無疑是重石衝擊。
可就這字典欲要脫手,在空中勾勒完美的拋物線之際,蕭塵放下書本,雙手抱著後腦勺慵懶的地依靠在凳子上,目光一凝,注視著林欣美說道:“禍從口出,做人要積點陰德,別開口閉口便是廢物,我想問問,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林欣美的動作驟然而止,看著蕭塵那看不透眼眸,不敢在造次,隻能忿忿不平的咽下怒火,乖乖坐回位置上。
班主任尾隨林欣美與曲樸昌,進入教室中,發現氣氛的變化,知曉他們心存芥蒂,旋即示意眾人安靜,說道:“大家共處一個班兩年了,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你們正處在青春期,思想還不成熟,難免會犯錯,但我們應該要有一顆寬懷的心,林欣美與曲樸昌同學已經勇於承擔此次的錯誤了,希望大家能夠原諒他們,重新接受他們,團結互助,攜手衝刺高考。”
班主任的話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果要是沒有林欣美剛才的那一幕,或許同學們會考慮原諒兩人,但此刻,似乎需要時間的來填埋了。
一場風波鬧劇就這樣子過去,但蕭塵的名字再一次在宇明中學中響起,特別是蕭塵最後那句懂法、學法、手法、更是在學校中掀起一股學法熱潮,使得同學們開始懂得運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利,履行義務。
這天晚上,何蘇綺因為家裏有事,蕭塵隻好吃自己了,但平時心滿意足的手藝,此刻卻有點變得索然無味,草草扒兩碗飯進肚,便往縣區一處有名的地方走去。
海螺休閑會所…
這是一處地下賭場,也是柴哥的另一處產業,蕭塵想搜查更多關於玄玉陰陽佩的事情,隻好來此守候,看下能夠得到有用的消息,同時的,他也想碰碰運氣,畢竟他可不能恪守著那兩三萬塊過日子。
當蕭塵來到海螺休閑會所的時候,燈火一片通明,宛如古代的歌舞升平,一排排豪車秩序擺放,但這些豪車的車牌號碼都用一塊黑布將其遮蔽住了,蕭塵不由感歎,這裏不知多少身為一方父母官員,不為老百姓謀福利,而是到這些地方花天酒地。
天朝上下五千年的曆史,貪官汙吏是伴隨著時間而前進的…
蕭塵雖然人有一米七八的個子,但臉上那還未曾消退的稚嫩,讓那些手持電棍的保安為攔截在門外了,看著頻繁出入的人群,似乎他們也沒拿什麼會員卡啊,腦光一轉,旋即明白了過來,進入這裏的人不是衣冠鮮亮,楚楚得體,哪會像蕭塵這番窮酸樣。
他沒有辦法,這個世界有錢便是爺,隻好將口袋中的一萬塊錢取出,揚了揚後,那些保安便笑臉放蕭塵進去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必是從父母那盜取到錢,然後進入這裏消遣一番,好便明天向同學炫耀吧。
金碧輝煌,裝飾富麗堂皇,更多的像是一座貴族宮殿,漂亮的一塌糊塗…
海螺休閑會所一共有七層,每層招待的貴賓都不同,像蕭塵這樣的小嘍嘍當然隻能在第一層混了,他目光掃視,卻發現保安係統十分嚴謹,越往上看守的保安則是越多,未知覆蓋每個忙點,宛如滴水不漏。
以蕭塵現在隻學會楚留香二層的功力,想要探究到消息同時全身而退,他自問還做不到,閉眼腦海中烙印賭場保安看守的位置後,便將目光凝聚在賭場上的各種賭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