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豪華的別墅裏,成宗軍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帥氣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正是呂家的二少爺呂豪偉。
“成叔叔,我爸爸讓我過來,就是想幫助您度過眼前的難關,”呂豪偉胸有成竹的說道,“以前是你們成家內部的爭鬥,我爸爸為了避嫌,所以才沒有插手,但是現在外人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我呂家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就算他林氏企業有三頭六臂,想要吞並成呂兩家也是癡人說夢,他們也不怕崩了牙口。”
“豪偉啊,宗信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時三家相鬥已經成了泥潭,誰插手就會陷進去,搞不好擾亂了秩序,上麵自然會插手,到那時豈不是連累了你們呂家。”成宗軍歎了口氣,才笑著說道,“這件事還是不要提了。”
“成叔叔,我們可是誠心實意的,絕沒有半點渾水摸魚的意思,我臨來前,我爸爸已經交代過了,隻要成叔叔願意,我們呂家願傾全力相助,我想這一個月的競爭,就算是成大伯和成二伯也早就黔驢技窮了吧,要是沒有新勢力介入,那成家很可能會被林氏企業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吧。”呂豪偉認真的說道。
“現在論勝敗還為時尚早,呂少爺,咱們是明人不說暗話,隻不過心照不宣罷了,先生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我們是不可能和你們合作的。”成宗軍身後的阿偉有些陰冷的說道。
“阿偉,”成宗軍皺了皺眉頭,才繼續說道,“這些事容我考慮幾天吧。”
呂豪偉聞言頓時笑起來:“我就知道成叔叔是個有眼光的人。”
“英雄遲暮,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天下遲早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成宗軍嗬嗬一笑說道。
“成叔叔謬讚了,對了,小浩和小貝呢,怎麼沒見到他們?”呂豪偉環顧四周問道。
“小浩去準備和小楠的婚禮,小貝在樓上看書,你們這群小朋友也好久沒聚了吧。”成宗軍聞言笑道。
“是啊,我最近一直幫著我爸打理公司,前天才剛回到京城,早就想來看看小貝,成叔叔,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嗎?”呂豪偉遲疑一下問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可管不著,”成宗軍嗬嗬一笑說道,“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小貝最近心情不好。”
“我知道了成叔叔,那我先上去了。”呂豪偉點頭一笑便走上樓去。
“先生,您到底怎麼想的?”等呂豪偉上了樓,阿偉才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向呂家妥協,還有那個呂豪偉,你明明知道他曾經差點侵犯小貝,你還...”
“這些我何嚐不知道,呂宗信從來就沒有安過什麼好心,這一次更是往我軟肋上捅刀子,但是我要是一口回絕,隻會讓他們狗急跳牆,”成宗軍歎了口氣,負手說道,“我還是小看了那孩子,這些年他在M國經曆了什麼,竟然可以...”
“先生,到現在你還顧及那個小畜生嗎?”阿偉氣憤的說道。
“哎,你不會懂得,”成宗軍長吸一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呂家摻合進來,你幫我約下老大和老二吧。”
“先生,您要向他們妥協?”阿偉臉色一變問道。
“他們估計早就支撐不住了,伯納以錢燒錢的手段,早就把他們快拚光了,我猜他們也早就有這個心思,如今也隻能兵合一處了,”成宗軍苦笑一聲說道,“就像當年的赤壁之戰,袁紹身死,本來還有絕地反生的機會,可是他的三個兒子,卻因為爭權奪利,最後相互攻伐才被曹孟德所滅,我們現在不就是那樣嗎?”
“可先生這樣做,不等於告訴那個小畜生,你已經和老大老二站在一起了嗎?”阿偉擔心的說道。
“就算我不那麼做,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成宗軍歎了口氣,昂頭看向樓上,“畢竟血濃於水,比起呂家,我還是更相信老大老二多一點。”
阿偉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歎了口氣,輕輕地轉身離開。
林氏企業的攻擊從一個月前開始,他們完全是以命搏命、以錢燒錢的打法,不管是明麵經濟上,還是背地裏下黑手,全都是損人不利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短短一個月,就讓京城變了天,而成家三兄弟也處處捉襟見肘,但是林氏企業的攻擊並沒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成宗軍真的不知道,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林氏企業損失了多少金錢才造就現在的形勢。
或許自己真的老了吧,成宗軍心裏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似乎瞬間老了好多歲。
窗前的水仙花開的正茂盛,淡淡的香味彌漫了整個房間,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成小貝靜坐在窗前,靜靜地看書,從七重夢裏醒來的她,雖然容貌依然青澀,但卻多了些成熟和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