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準備要去見到嫌疑人的時候,已經快要入夜了。WwWCOM知道警署每在想些什麼,竟然隻是將對方簡單的關在單人隔間的牢籠裏。如果對方是「能力者」,這種簡單的鋼鐵牢籠起不到任何效果,夏洛克甚至開始懷疑這名犯人是故意被抓的。這懷疑並非是無憑無據,在她來見犯人之前,先當然是檢查屍體,拖到現在也是因為這件事。
檢查過屍體之後,她更加確信此次的犯人和之前的開膛手傑克絕不是同一人。相去甚遠的虐殺手法是在讓人難以想象那時會心翼翼、精確地將內髒挖出來的開膛手傑克。而在查看屍體的時候,夏洛克也接到了法醫的新聯絡。瑪莎·塔布連的屍體上缺少肝髒,原本不知所蹤的肝髒現在有了下落。其中一半被開膛手傑克夾在包括中放在了警察局的收件箱,像是挑釁一般的第二次寫信嘲諷著這些人民公仆,信中還不懷好意的道自己把另外一半的肝髒煮熟吃掉
“你覺得如何?夏洛克。”警署的法醫,拉莉·李特爾,同時也是夏洛克的校友。醫學院畢業的女性,和夏洛克一樣,很難想象生活在倫敦的女子會選擇這樣的工作。可她本人對屍體卻沒表現出一絲厭惡。
“很難想象是同一人所為,以手法來考慮的話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為零,更何況案子上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唯一的頭緒隻在一根頭,你敢相信嗎?”夏洛克苦笑著搖搖頭,“如果這根頭的所有者在那之前與被害人接觸過的話,那麼這案子又會變成毫無任何證據的無頭案。老實,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棘手的案子。能看看案現場也好”
“你不覺得太過奇怪了嗎?”拉莉無奈的歎了口氣,皺著眉頭,“這次事件影響極其惡劣。媒體,民眾對此事都顯得無比恐慌,這比倫敦大火還要可怕。隱藏在暗處的殺人凶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現輕而易舉的奪走人的生命,可英國政府還是絲毫沒有做為,你敢相信嗎?要是往常的話,我們的唐寧街十號早就炸開鍋了,相大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出來安撫大家的情緒,可現在”
太奇怪了,她這麼喃喃自語。夏洛克沒有回話,她向拉莉道別後,就往關押嫌疑人的臨時牢房走去。她又何嚐不知道英國政府的作為十分怪異,那一方麵的事項,她和迪奧早已考慮到。可也止步於此,若是事情真牽扯到國家背後的利益,她們就無能為力。阿瓦爾事件,鴉人事件,這些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情後麵都有一條統一的暗線遙遙牽著,迪奧肯定還瞞著她什麼,她確信鴉人事件不止迪奧告訴她的那些事情。
唯有迪奧,她願意相信。那名自詡惡人的家夥,隻從她話的態度就能看出她是否再謊,是否有隱瞞,隻需要一眼就能看穿她那孱弱不堪的偽裝,看出在惡人的外表保護下是否有‘心事’。迪奧自大,不可一世,狂妄無比,所以她通常不屑於謊,她隻會自己該的。迪奧堅信著隻有自己知道的東西越多越好,她也堅信著‘並非隻有謊言能夠欺騙’的理念。隻有她隱瞞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就像她的過去一樣。
並且,如今她與迪奧並沒有明麵上的利益衝突。夏洛克並不在乎那種東西,所以她才能和迪奧合作。而迪奧為了自己的利益,會隱瞞關乎她利益的殺手鐧,從這裏考慮的話迪奧隱瞞的東西一目了然。迪奧手中掌握的東西,也不過隻那幾件,她不是什麼名流人士,也不喜歡與上流人士交流,沙龍幾乎也沒有參加。思考得出的結果,即是圍繞著「d-1」作戰部,康納家和國防部這三者背後的勢力的利益糾紛。
她會怎麼選擇?在「d-1」作戰部成立的關鍵時期,她的做法也是可以一定程度預見的。這麼做了定論的夏洛克,卻在見到犯罪嫌疑人以後馬上打消了這個想法。對麵臉她曾在資料上見過,也是唯一一個被迪奧親自選進來的明帝國的作戰部成員。
“名字我記得似乎是叫做紫不語吧?”夏洛克走到牢房前,四麵都是堅固的鐵牢,守衛森嚴。她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紫不語不僅有著「能力」,還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牢房中椅子上一動不動坐著的紫不語才像‘活過來’了一樣,麵無表情的臉轉向這名偵探。她歎息著搖搖頭,隨後應道:
“你從老夫這裏什麼也問不出來,夏洛克·福爾摩斯。雖然你的名字很響亮,可也就僅限於此,你所擁有的智慧無法突破任何一道束縛著你的枷鎖。總有一你會看到你自己的極限,而那極限之上你連遙望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