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劉雨成剛到辦公室不久,淩遠劍就走了進來。
“雨成,你說怪不怪,衛連山這小子,離開寧陽後,根本沒回東北,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哪裏去了,害得我們白跑了一趟。”一走進來,淩遠劍就望著劉雨成說道。
他從東北回來後,因為劉雨成很多時候,都在新世紀公司那邊忙碌,兩人在昨天開會之前,還沒見過麵。
所以,淩遠劍東北之行的情況,他隻向江小芸彙報過,卻還沒來得及向劉雨成提起。
本來,昨晚喝酒唱歌的時候,淩遠劍就有向劉雨成提起東北之行的念頭,可有公司其他人在場,這話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提起。這不,今天一大早,淩遠劍知道劉雨成在辦公室,就端著茶杯走了進來。
劉雨成招呼淩遠劍坐下後,自己也端著茶杯,坐在相鄰的沙發上。
“淩大哥,具體是一個什麼情況,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劉雨成頗有興趣地問道。
知道淩遠劍東北之行沒有收獲,劉雨成還是聽江小芸說的。
“雨成,是這樣的……”隨著淩遠劍的講述,劉雨成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淩遠劍從新世紀公司查到衛連山的老家在東北後,立即帶著保安隊的兩個得力手下,乘飛機到了東北,然後又是火車又是汽車,經過了近二十個小時的奔波,終於在東北靠近俄羅斯邊境的一個小山村裏,找到了衛連山的家人。
可惜,村裏的人一聽淩遠劍是衛連山的同事,因為出差東北,順道上家裏來看看時,那臉上都露出激憤的神情。
等到三人在村裏的人指引下,找到衛連山家的時候,淩遠劍這才知道為什麼村裏的人一聽是衛連山的同事,那臉色就有幾分不對的原因。
原來,衛連山家的小院,在整個村子裏,竟然是最破敗的,而衛連山的妻子,一聽來人提起衛連山,立即臉色一變,嘴裏不停罵著,根本不讓淩遠劍幾人進屋。
淩遠劍看到那女子一臉激憤根本沒有與幾人說話的興致,隻得帶著手下狼狽離開了衛連山的家,然後在一個村民那裏,了解到衛連山和妻子的關係十分惡劣,衛連山自離開村子到外麵闖蕩後,起初幾年還不時回來,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更讓人不恥的,是近三年來,衛連山竟然和家裏斷了聯係,更沒有寄一分錢回來。
據那村民說,衛連山的妻子,已經向法院起訴離婚。
在衛連山的家鄉,淩遠劍沒有任何收獲。他不甘心,又想方設法找到了衛連山高中時最好的同學唐龍,從唐龍口裏,知道衛連山高中畢業後,因為沒能考上大學,被迫回到家裏,按照父母的意願,與妻子結了婚。
可惜衛連山不甘心一輩子就窩在村裏,最後還是跑出去闖蕩,最初幾年,衛連山每次回來,還到縣城看望唐龍,但最近兩年,兩人也斷了聯係,連唐龍也不知道衛連山竟然到了寧陽市。
劉雨成聽淩遠劍說完,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淩大哥,照你所說,衛連山根本沒上過大學,他那個大學文憑,也是假的?”
劉雨成記得在新世紀公司的人事檔案裏,看到衛連山是東北一所大學中文係畢業的。
“應該是這樣,這小子出來後,為了工作方麵,竟然找造假文憑的人,做了一個假的大學畢業證書。不過因為那個畢業證書年代較久,竟沒引起懷疑。”淩遠劍說道。
聽他這一說,劉雨成這才想起,人事檔案裏記載的畢業時間,正好是大學畢業文憑上網登記時間以前。在這個時間裏的文憑,網上是查不到畢業證書的記錄。
“唉,看來這個衛連山還挺有心機的啊,隻可惜他的聰明,用到了不該用的地方。”劉雨成感慨了一句。
“雨成,不過,回來後,我的人又查到了一個線索。”淩遠劍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線索?”劉雨成眉頭一揚。
“根據我的人調查,衛連山在寧陽認識了一個女人,兩人早在一年前,就住在一起,不過,出了金龍公司這檔事後,那個女人也和衛連山一道失蹤了。”淩遠劍繼續說道。
“那好,淩大哥,你們好好查查這個女人的情況,我懷疑衛連山應該和這個女人一起跑了。”說到這裏,劉雨成沉思了一下說道,“新世紀公司與金龍公司那個拆遷合同,十有八九是馬強與人合計搞出來的,而衛連山就是關鍵人物。根據我的判斷,馬強付給衛連山的錢應該不是很多,不會超過三百萬,這點錢他不可能跑出國去。另外,既然衛連山在社會上闖蕩多年,而且對妻兒沒有半點情意,可見這人心狠手辣。這樣的人做事一定會留後手,他如果與馬強勾結,一定會留下證據以防不測的。你帶著人好好查查,爭取把這小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