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藍翎沒有說出來,但是心中卻是非常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的真正原因,所以她不屑。
“我……”沒有自稱本王,而是破天荒的說了一個“我”字的東方睿,看著藍翎決絕的,毫無商量餘地的回答,緩緩的退後一步,壓製下,那幾欲衝口而出的話語,雙眉緊皺的站在藍翎的身後。
雙手緩緩的抬起,虛空之中,東方睿有些貪戀的,伸手輕輕的做了一個撫摸藍翎的手勢之後,突然攥緊拳頭,黑如深潭般的雙眸,仿佛一望無際的大海一般,雖然暗潮洶湧,但是表麵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狂風駭浪。
看著那雖然嬌小,但是卻遇強則強的人兒一眼,東方睿冰冷但又熾熱無比的說道:“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的身邊。”
說完,東方睿霸道的上前一把握住了藍翎的手,不顧藍翎的反抗,提氣而起,向著那神秘的湖中心飛去。
望著那空無一物的湖麵,藍翎心中震驚異常,她可不想和他殉情。剛要張口質問,但見東方睿突然單掌虛空一揮,一條精致狹小的小船,隨之破浪而出,就在東方睿和藍翎剛要落下的瞬間,剛好接住兩人的身軀。
藍翎沒有看到,那小船是怎麼出現的,也沒有發覺東方睿已經從剛才的牽手,到趁藍翎震驚的時間,已經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蠻腰的手。
張大了小口瞪著東方睿“你……你是人嗎?”聽著藍翎那明明是震驚無比的話語,但是卻又說的那麼的幼稚與可愛的神情,東方睿突然心情大好,足下運力,那小船立刻如離弦之箭,乘風破浪,向著那湖的對岸快速飛去。
夜半子時,離園,在東方睿的王府最裏麵,此時燈影幢幢,平添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此時那個自稱有了身孕的失寵側妃,玉妃,正在梳妝鏡前,仔細的梳著她的長發,臉上沒有半分作為一個失寵妃子該有的表情,反而無比的愜意,隻是那愜意當中,卻帶著一種陰寒,眼中閃著狡詐的目光,嘴角泛起一絲冷然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忽然一道暗影,憑空的,從那明滅不停,來回閃爍的燭光當中,出現在玉妃的麵前。
“照夠了?”寒冰萬丈,凍人心肺。玉妃聞言,先是一愣,待看清來人後,突然快速的放下那手中的銅鏡,立刻跪倒在地上恭敬萬分的說道:“卑職見過主人!”臉上的那抹狡詐與陰寒已經不再,換上去的是滿臉的震驚,和被誠惶誠恐又無比懼怕的神情。
隻見東方睿,緩緩的出現在玉妃的麵前。一雙波光瀲灩的雙眸之中,透出的卻是噬人的寒冷。
“為何說謊?”聲音當中帶著絕對的殺氣和震怒,萬道利刃一般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射向那已經渾身發抖的玉妃。
“主人,卑職,卑職隻是不想主人陷入敵人的奸計之中,卑職隻是……”但見玉妃聲音顫抖,渾身發軟的跪在東方睿的麵前,眼中再也不複剛才的愜意與從容,而是透出了深深的絕望。
“擅作主張,去冥域領罰去吧!”不帶一絲感情,就像在說著家常便飯一般。
玉妃在聽到那冥域兩字之後,臉色霎時慘白無比,眼神之中恢複了一片死寂之色。
朱唇輕啟“是,卑職遵命!”隻是那話音剛落,東方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玉妃的麵前。看著東方睿離去的方向,原本一臉驚懼的玉妃,突然臉上驚懼不在,而是換上了一副黑沉無比的神情。
“出來吧,他走了。”
隨著玉妃的話語,一個一身白衣,帶著白玉麵具的男人,手持雪扇,緩緩的從偌大的簾幕後麵走了出來。
那麵具下麵的一雙星眸,發出了溫潤的光輝,“哼,他有那麼可怕嗎?”聲音柔潤,淡雅出塵。
“你當然不知道他的可怕,我跟在他的身邊,已經八年,他對任何一個下屬,都是冷酷無情,殘忍嗜血。我的這個身份再也無法幫你做事了,看來你要找新的幫手了!”
“嗬嗬,你不用擔心,雖然他讓你去冥域,但是,他不會看著你去的不是嗎?哼,這也是他的致命弱點,驕傲自大,以為天下間隻有他才是主宰。”那溫潤的聲音,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噬人骨髓的陰森與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