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地時光總是過和很快,楊帆記憶永遠定格在還是幼年的那一刻。
楊帆躺在孤兒院的床上。嘴裏囔囔著別人聽不清的話,隻有自己他自己心裏麵才明白,自己是又想家了。
楊帆今年已經十八歲了,由於長期的吃精神類藥物,再加上在孤兒院裏的營養不良,長的比較瘦弱,臉色也比其他的孩子蒼白些。
楊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孤兒院,自己的腦子也是有時糊塗有時清楚,八歲以後的一些事情也是記得斷斷續續,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八歲以前的事情他經常會做夢夢到。
楊帆怎麼會來到孤兒院,在他腦海裏有一個記憶的版本是這樣的:在風雨雷電的一天,自己在家裏和大黃狗玩,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可是都半夜了父母還沒有回來,正當自己著急的時候,門被從外麵強行給打開了,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在問清自己是楊帆後,就告訴他自己的父母出車禍死了,現在由政府收養楊帆,就強行帶著他離開了家,楊帆哭啞了嗓子反抗著,可是還是被帶到了這裏。
可是這個記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楊帆都不敢確定,他到現現在都一直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中真正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楊帆正在胡亂想著。聽見門“吱”的一聲,從外麵被推開了。一個同樣瘦弱的男孩走了進來:“楊帆,院長找你。”
“知道了,我馬上去。”楊帆從床上起來,踢啦著鞋子,走向了院長辦公室。
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外,楊帆怯弱的敲了兩聲門,直到裏麵傳來了用鼻子“嗯”的聲音,知道這是院長特定的讓人進去的意思,才小心的推開了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院長從大大的老板椅裏欠了欠身子,用頭示意楊帆坐到桌子前的一張椅子。楊帆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動一下。院長透過眼鏡上方看著楊帆:“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楊帆搖了搖頭說:“院長,我不知道。”
“是這樣,我們的管理人員告訴我,你已經18歲了,到了這個年齡,就意味著你要獨立生活了,不能再依賴我們孤兒院了。你準備一下東西,這兩天會有管理人員通知你的。”
楊帆一下子呆住了,自從他明白事開始就生活中孤兒院,吃飯、睡覺、上學都在這裏,完全是和外界封閉的,離開這裏,能去哪裏的。楊帆的淚水已經出來,抽泣著懇求院長:“院長,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不要讓我離開好不好。”
“政府是有規定的,這是規矩,每個人到了18歲都要離開這裏的,自己獨立生活,這是對你負責任,誰也不能例外,你回去準備一下吧,很快就會有人給你辦理手續的。”說完,院長不再理楊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楊帆不知道怎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腦袋渾渾的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連同室的人問他話都沒有聽的見。不知不覺睡著了。同室的人同情的看著他,“真是個傻子,馬上就要被趕走了,還能睡的著覺。”
楊帆這一覺就睡到了半夜,他醒來的時候,同室的人都還在夢鄉之中,楊帆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天空還是黑的,隻有一小點霞光透了出來,楊帆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裏,隻有發呆的看著那一縷霞光,幻想著自己的將來。
天不知不覺得已經亮了起來,一位管理人員走了進來,同屋的其他人早已起床,都在忙著洗漱,隻有楊帆還在床上躺著。管理人員心裏罵了句“豬”,然後走過去拍了拍楊帆的肩膀,“快起來,楊帆。你今天就要從這裏搬出去。”
楊帆不敢反抗,呆滯地收拾完自己的衣物,本來也就沒有太多的東西。跟著管理人員走了出去。身後留下了同室幾個人的竊竊私語。
走到了走廊盡頭,楊帆突然清醒過來,他不想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雖然這路裏總是有人欺負他,看不起他,但是這裏依舊是他美好的家。
楊帆把包一扔,就想向院長辦公室跑,管理人員早就有防備,身旁的兩個保安一把就架住了楊帆,拖著他向外走去。
楊帆不斷地掙紮著“我要見院長,我要見院長…”兩個保安一直把他架出了孤兒院。
管理人員抓住楊帆的食指,往從兜裏掏出的印泥上按了按,然後在一張紙上按下了楊帆的手印,接著又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塞在楊帆身上,“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孤兒院的人了,這是1000元錢,拿好了,先找個工作,好好照料自己。”
院長從辦公室的窗簾裏麵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覺的泛出了一絲冷笑,他從懷裏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坤哥,那小子已經出孤兒院了。”
“是嗎?他的神經現在還正常嗎?”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這幾年一直給他吃著刺激神經的藥,他的時好時壞,有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院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