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審問(1 / 2)

冬去春天,花謝花開,這本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光,可是對於有的人來說卻不是那麼認為的。

自從楊帆殺了人出了事,大寶、舒克等動物找遍了嶺南市也沒有發現他,而張文方在得知消息後,也發動自己的人脈開始尋找,可是楊帆如同失蹤一樣,完成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連公安局內部也不知道楊帆在哪裏,甚至電視上都沒有此事。

楊帆的失蹤雖然對大寶等非常重要,可是對於絕大大數普通人,他就像路邊的小花一樣,大家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過,也不知道它什麼凋零。

半年後的一天,在防紹市的郊外的一條土路上,一條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在前麵開著路,後麵緊跟一輛全幅武裝的押運車,再後麵就是一輛囚車。

車子裏麵裝了十幾個犯人,由於路途的顛簸,犯人都在打盹休息,連車裏的警衛都開始閉目養神。

可是車中間近鄰窗戶的一名囚犯卻沒有因為一絲睡意,他正在呆滯的看著窗戶,眼睛無神的掃過路邊的景色,周圍的一切事物在他的眼裏仿佛都沒有了生機。

緊挨著這名囚犯的是一名瘦弱的少年,雖然他隻有十九歲,可是進局子已經是家常便飯,所以這次去監獄對於他來說並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緊張情緒。

在旁人都在休息的時候,周圍壓抑的氣氛絲毫沒有阻礙他的童心,他趁車上的警察打盹的時候,有胳膊肘一碰這名囚犯,然後低聲問道:“哥們,我叫劉曄,偷東西進來的,你呢?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

那名囚犯被他這一撞,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了過來,立即帶了一腔怒意,他扭過頭來撇了一眼這個少年,目光帶有怒意。

少年本來還在嬉皮笑臉,結果這個人一扭過臉,頓時被他嚇了一跳,“好凶的眼神呀。”少年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原先鬆弛的麵皮也緊繃了起來。

那名囚犯見到是個少年,本來的怒氣漸漸退了下去,他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叫楊帆,殺了幾十個人。”

這個人正是楊帆,他在神秘的消失的大家視線裏半年之後,又一次出現在這裏。

說起楊帆這半年的經曆,可謂是一波三折。

在楊帆被抓之後,他就對自己死了心,本來他想在救出小幸,殺掉戴逸良之後就逃離嶺南市,可是不僅沒有殺死戴逸良,而且自己還被抓了,最讓他痛心的是他自己誤傷了小幸,這讓他常常懊悔不已。

楊帆自己知道,這一被抓就逃不出一死,生死對於他已經無所畏懼,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幸的傷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小幸的任何信息。

楊帆被抓後,因為他胳膊上有傷,所以來了一個醫護人員簡單的對他進行了傷口處理,像楊帆這樣人渣的生死,在他們眼裏就像空氣一樣,生死都不關他們的事。

第二天,由於傷口的感染,楊帆開始了低熱,不過好在這幾年,楊帆習武,身子有了抵抗能力,所以問題不太嚴重。

在這樣的情況下,警方對於楊帆開始了第一次的提審。

吳啟明看著被鎖在審訊椅上的楊帆,從外表看來楊帆十分儀表堂堂,一點都和窮凶極惡的歹徒聯係在一起,可是就這樣的一個人,卻一次殺了二十三條人命,重傷了五個。

“看來人不可冒像呀!” 吳啟明長歎一聲,然後大聲的叫道:“楊帆,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抓到這裏來嗎?”

“知道,我殺人了。”楊帆也不狡辯。

“好,看來你也清楚你做過得這些事,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吳啟明接著審問。

楊帆瞟了一眼吳啟明,一個黑胖子,剃著大光頭,如果不是一身警服的話,和楊帆平常接觸的街頭混混沒有什麼區別。“他們要來殺我,我當然要殺他們了!”

“看來你還有理了。” 吳啟明用手裏的案卷重重的一摔桌子,厲聲說道。

“不是有理,是事實。”楊帆一點也不氣餒,他抬頭迎上了吳啟明的眼光,“你可是去查一下,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他們那一個沒有做過違天害理的事,這是他們的報應。”

吳啟明被楊帆的嚴詞厲色說的為之一頓,但是他很快的意識到不能讓楊帆接著發揮,於是他打斷了楊帆的話語:“是什麼,我們會調查的,這些不用你說,你知道嗎?你殺了這麼多人,槍斃你幾回都不為過?”

“哈哈。”楊帆抬頭大笑起來。

“嚴肅些,笑什麼笑。”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察劉駿指著楊帆訓斥道,他才畢業來到刑警隊,正是一腔熱血的時候,見不得犯人囂張。

“你不用厲害,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所以生死我已經無所謂了,沒有死在那些人手裏,我已經算是賺了。所以你們槍斃我,我已經算多活了。有這樣的脾氣,倒不如多抓一些壞蛋,省得他們危害社會。”楊帆一點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