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車磚頭有三百多近重,再加上來回路途又較遠,所以楊帆等三個人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車子拉到了卸磚的地方。
這時,在卸磚的地方有一個老犯人正在忙碌著檢查車輛,他看見楊帆三人過來了,於是就上前檢查。
為了防止犯人偷懶,架子車上畫得都有一條刻度線,隻有超過這個刻度線,才算一車磚。當然象趙義這樣的牢頭,隻是拉著半車磚就飛快的跑了過來,他們也當作沒有看見。
檢查完了三個人的磚頭合格了,老犯人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人來到一張桌子麵前,兩個警察正坐在這裏聊天,其中的一位拿出一個塑料牌交給他們,在這裏一個塑料牌就代表拉了一車磚,他們要拉夠五車磚才算完成今天的任務。
為了多休息一些,三個人慢慢的走著休息又回到了磚場。
楊帆還想拉著空車再接著拉磚,那邊趙義就叫了起來。“楊兄弟,過來,過來,休息一會兒。”
隻見趙義和幾個人坐在那裏聊著天,楊帆走了過去,問道:“義哥,幹什麼?”
“不要再幹了,我剛才已經交待過了,讓他們每個人多拉一車,算咱們倆個的,你過來休息吧。”趙義一拍身邊的位置。然後趙義對其他幾個人說道:“各位,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兄弟,楊帆,你們都聽說過吧。”
其他幾個人上下打量了楊帆一番,然後都向楊帆打招呼致敬。
“謝謝義哥的好意,別的人都累,我的磚頭我自己拉。這點活還累不倒我,你們聊,我幹活去了。”楊帆不願意占別人的便宜,於是悶著頭去幹活了。
“看來你這個兄弟是個死心眼呀!”一個人看著楊帆的背影對趙義說道。
“實在人,實在人。”趙義也感歎起來。“不管他了,我的禮到了,他接不接是他的事,來我們接著聊。”
楊帆一個人來到了磚堆附近,又開始了把磚往車上搬。
“虎哥,你看見沒有,就是剛才那個人給我刺頭的。”強哥指著楊帆向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這個被叫虎哥的人下身穿著囚褲,上身則穿了個白色的背心,這在一群穿著罪犯服的人群中甚是紮眼。
從背心的裸露處,可是明顯的看出,他身上紋著一隻下山虎。
虎哥眯著眼睛看了楊帆一下,然後說道:“他是誰,你們誰認識他?”
旁邊的一位打量了楊帆半天,說道:“虎哥,這個人可能是小義他們牢房的,就是前一段打死趙文濤的楊帆。”
“什麼?他出來了?”虎哥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說道:“媽的,這小子,連我的人也敢打,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你去把趙義給叫來。”
旁邊的一位小跑著去把趙義給喊了過來。
“虎哥,您找我。”趙義彎腰問好,一點沒有牢頭的威風。
虎哥並不說話,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趙義,然後抬起腳就把趙義給踹到了地上。
趙義被這一腳給踹蒙了,可是他不敢反抗,於是半跪半坐在地上問道:“虎哥,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惹您老生氣了,您說出來,我改?”
“改?你說說,楊帆是不是你們牢裏的呢?”虎哥用手一指趙義的鼻子。
“不錯,是我們牢房的。”趙義不知道虎哥說的是什麼。
“你怎麼管教你手下人的?一點都不懂規矩,見了小強也敢頂撞?”虎哥罵道。
“媽的,原來是這小子使的壞。”趙義一下子明白事件的原委,於是他高聲說道:“虎哥,楊帆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就憑我這兩把刷子怎麼能打的過他,與其鬥武,不如與其鬥智,這拉攏楊帆不也是一種方法。”
虎哥是個粗人,他不懂得什麼智謀,在他眼裏隻知道不服氣就打,一直打到服氣為止,於是他說道:“少整這些沒有用的,你不行我就讓小強來。”
“我聽虎哥的,那麼我就看強哥的手段了?”趙義衝著張子強一拱手,滿臉的都是嘲諷之意。
“那就我來了,到時候我收服了楊帆,你可不要不服氣。”張子強見到趙義的表情,恨恨的說道。
“好說,好說,我在這裏先恭喜強哥了。”趙義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本來還在搬磚的楊帆看見了張子強,於是走了過來。
“你就是強哥?”楊帆上前指著張子強問道。
“媽的,老子還沒有找你,你倒是過來了。”張子強沒有想到楊帆敢上前問自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