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張文方寫的字,楊帆的頭一下子就蒙了,兩年時間了,小幸怎麼還沒有清醒。
楊帆手顫抖的寫著:“為什麼會這樣?沒有找醫生看嗎?現在誰在看護她,醫藥費有嗎?”
“醫藥費你放心,我還有些積蓄,已經給她父親送去一些,夠用了,現在是他的父親在照顧她,不過小幸的病情不容樂觀,據醫生講,可是一輩子都是植物人。”張文方繼續寫道。
“植物人?”楊帆一下子被這三個字給給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楊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發楞。
“楊帆,冷靜些,吉人自有天相。”張文方開導起楊帆。
“謝謝你,”楊帆強忍著心痛,在桌子上麵寫著。
“你我雖然結交較晚,但是我早已經把你當成生死兄弟,再說,你還幫了我報了仇,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張文方繼續用奶粉在桌子上麵寫著。
“我現在沒有能力去幫助小幸,請幫我繼續我照顧她,大恩不言謝。”楊帆站起身來深深向張文方鞠了一躬。
張文方連忙站起身來躲在一邊,表示他不敢當楊帆的大禮,然後他又繼續回到桌子旁邊寫道:“小帆,好好的活著,我年紀大了,活不了多長時間,運兒以後還想指望著你這個幹爹呢?”
寫完,張文方疼愛的看了懷中的趙雲兒一眼。
楊帆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從會見室走了出來,楊帆一直心神恍惚,“植物人、植物人。”
這三個字如同大錘一樣重重的捶打在他的胸口。
楊帆想起兩年前自己被抓的那一幕,自己為了殺死戴逸良,間接遷怒於來執行行動的警察,為了不讓楊帆在泥塘裏越陷越深,小幸撲到了那個警察身上被楊帆用鐵棍打暈。
一時間,楊帆隻感覺天暈地轉起來,他抬起頭看了看天,感覺天都變成了暗紅色,他又扭頭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那名警察,感覺他的衣服也成了紅色。
“你幹什麼?”那名警察看見楊帆的眼睛裏都充滿了鮮血。
“噗”的一聲,楊帆口噴鮮血,然後一頭倒在了地上。
“你這計策還真厲害,真接把楊帆給搞吐血了。”區監獄長對著楚天明說道。
“這小子不識抬舉,就得給他來些猛的。”楚天明笑了笑,然後他拿起張文方和楊帆交談時寫的紙看了看,不僅皺起了眉頭。
“這些都是無關痛癢的費話呀?楊帆不可能因為這些吐血呀?”
“說不定是楊帆見到連以前的壞蛋張文方都在外麵逍遙自在,而他還得在這裏受罪,所以才吐血的。”區監獄長解釋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看他們的談話,好像楊帆真的沒有什麼賬本呀?”楚天明看了看他們交談的內容。
“從紙上看是這樣的,不過不知道他們倆個搞什麼鬼沒有。”區監獄長是個老警察,十分有經驗。
“先盯緊他們,然後看看能不能從心理上打垮楊帆。”楚天明交待起來。
楊帆一直到了後半夜才清醒過來。
“帆哥,怎麼樣了?”劉曄見到楊帆醒了過來。
“幾點了?”楊帆問道。
“大概有三點多了。”劉曄說道。“你在休息一會兒吧。”
“好的。”楊帆躺在床上,可是翻來覆去卻再也睡不著覺。
於是他坐了起來,回想起那本從宮本橋一手中騙過來《縮骨功》裏麵的內容。
楊帆心裏默背著上麵的內容,一邊按照上麵的功法盤起腿來打坐。
在不知不覺中,楊帆在打坐中又睡著了。
清晨,淒厲的起床哨子聲響了起來,同室的犯人都麻利的站起來洗漱。
“怎麼自己會睡著了?”楊帆伸了個懶腰,想把自己盤的發麻的腿給挪開,可是一動之下,楊帆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沒有了知覺。
“看來自己盤的時間太長了。”楊帆沒有在意,他用手把自己的腿給搬開,然後輕輕的錘捏起來。
可是過了半天,雙腿還是沒有半點知覺,楊帆頓時有些慌張了,他連忙想下地試試,結果他剛把腳移動床下,用手支持站了起來,然後一鬆手,就一頭摔到了地上。
“怎麼了?”趙義和劉曄都跑了過來,把楊帆給扶了起來。
“我的腿?”楊帆眼睛有些發直。
“腿怎麼了?”趙義仔細查看了楊帆的腿半天,也沒有發現有傷口。
“我的腿不能動了?”楊帆感覺口中發苦。
“不能動了?”趙義也感覺有些奇怪,他和劉曄幫助楊帆活動了半天,結果楊帆的腿還是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