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橋洞新歡(2 / 3)

馬麗想起芳菲跟她講的一個故事,就是芳菲與市長的故事,有一次,市長與芳菲發生著關係,不知為什麼市長喜歡看芳菲的下處,而且是看得仔細。甚至洗沒洗內褲他都能看出來,每次他都必須看,否則他不能離開。當市長的眼睛在芳菲下處看後他忽然問:“你是不是沒洗內褲?而且是一星期沒有洗了……”芳菲被問得羞羞答答,又是惱羞成怒,她迫不急待地問:“洗沒洗內褲與你有關係嗎?你不就是睡一覺嗎?至於管我洗沒洗內褲,你有病啊?”市長本來是興味盎然的,芳菲一說後他馬上變得有些無聲無息了,他歎息:“我一個男子漢問問還不行嗎?”

芳菲說:“不是不行,是你做這種事時想的太多了,而且是我不能做時你逼人做……”市長委屈地辯解:“我不就是看的少嗎?我多看看你人何不穩妥的,何妨給我一個機會呢?”芳菲說:“女人是有底線的,你怎能讓我幹羞恥之事,你讓我的尊嚴何在?”市長嘲弄:“一個女人要什麼尊嚴,被男人睡是天經地義的事,尊嚴能換湯不換藥嗎?”

誰也不知道市長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芳菲懂事,她知道自己與市長是有距離的,因此她提前推薦馬麗。誰也沒有想到現在馬麗碰到的跟芳菲碰到的是一個問題,市長居然是如此一個人,算是什麼人呢?

此刻,馬麗站在市長身邊,觀察洞外的世界,已經沉靜好久沒有說話了,馬麗感受到自己對市長並沒有影響力,於是她委屈地說:“你我現在如此,這種事是不能說的,可是你做得過分了……”市長說:“不過分又怎麼樣?你們不是照樣用我嗎?”馬麗說:“以前用你是幫助辦調轉,現在用不著你了,隻是你用我而我也是報恩……”市長說:“既然如此,你不願意在洞裏,我們上去吧。”馬麗說:“車裏有我準備的飲料,還有吃的,你不想吃嗎?”市長說:“每次做工後我都想吃的,可是現在我也沒心情,你打消了我心中的愉快,還需要吃嗎?”

市長拉著馬麗的手,一前一後下了橋,這時候市長感到有一種奇恥大辱,他看著馬麗,目光盡可能望到馬麗的臉上,這種時候,市長最大的反映就是如何說服馬麗跟隨自己,稍許,他對她說:“其實你我不應當是這樣的,還有更好的存在方式……”馬麗說:“你看你現在還有什麼,除了眾叛親離就是與女人玩世不恭,你說你讓我如何看你?”市長說:“你看我是沒用的,我們各有各的工作……”他停頓了一下,振奮精神地繼續說道:“如果你看不起我在這種地方生存,我看我們分手吧,可能會對你有好處……”馬麗說:“分手是不可能的,改變你是可能的……”

馬麗呆若木雞地看著市長,看著這種玩世不恭的男子漢,市長努力做到心胸開闊,可是他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不得不離開馬麗,離開橋洞,離開這種讓他無計可施的地方。馬麗看著市長離開,帶著尷尬的笑容囑咐:“你現在是離不開我的,過幾天你還會找我……”市長沒有說東道西,他已經決定離開馬麗了,便不提過去的事。

“既然你想離開,我也離開……”馬麗加快步子,搶著朝橋下跑,這時她才知道自己同樣離不開市長了。既然誰也離不開誰,幹什麼提出他手呢?馬麗站在橋頭,看著市長從眼前走過,一股風吹掉了市長的帽子,當他彎腰撿帽子時,馬麗恰巧走到這裏幫他撿了起來,市長感歎地說:“你我見麵時間不算長,可是心是相通的,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都讓你說了……”馬麗若無其事地看著市長,這時她似乎聽見市長在心裏叫喊,她聽得真切,聽得切切實實,她感受到四麵八方都有風聲,都有風吹大地的沙沙聲。馬麗在心裏叫喊:“男子漢,你醒醒吧……”

就在馬麗與市長在橋洞外滯留時,市政府大院鬧亂子了,一群人來市政府上訪,他們非要找市長不可。秘書長給市長打電話通知他有群眾上訪,詢問市長怎麼辦,市長說我知道怎麼辦,如果我知道怎麼辦還需要你通知我怎麼辦嗎?秘書長無能無力,隻好通知保衛部來保安處理問題,可是保安能處理什麼問題,他們也是聽政府的。

沒有必要扯皮了,市長對馬麗說:“你回去吧,我要回市政府,聽說有上訪的。”馬麗說:“你要小心謹慎,不能辦的事不能聲張,你現在的處境不是一個人的,是幾十個人的,可能與你有關的人都必須幫助你……”市長問:“為什麼?”馬麗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靠你的人他們希望你穩如泰山,可是個別的人也希望你一落千丈。”市長感歎地說:“好的壞的都被你說了,好事壞事都有我的份,你看芳菲就是其中之一,你也是其中之一……”馬麗勸著:“你不要說了,趕路要緊,不是有人上訪嗎?萬一市委書記知道又是一個麻煩……”市長嘲笑著:“他是麻煩,可是我的事如果處理不好更是麻煩,好吧不談了,你走斧,我走我的,過幾天聽我電話吧。”

市長駕駛轎車返回政府門前,鬧哄哄的人群還沒離開,見他來了有人叫喊:“市長來了,聽聽他說什麼……”市長停滯不前,跳下車問著:“你們吵架來了還是解決問題來了,怎麼回事,這種地方也敢鬧事?”一個女職工說:“不是我們想鬧事,是現在的規章製度不適用我們女職工,你看有的女職工的手紙費,有的女職工沒有手紙費,這種現象不解決能說是公平的嗎?所以我們要手紙費……”市長說:“就這種事也來鬧哄哄的,打個電話不行嗎?好批了。”

另一個老花眼上前看了半天才說:“你是市長嗎?我怎麼越看越象我家隔壁的二愣子呢,愣頭愣腦也能當市長?”市長說:“你這老花眼看對了,我的確是二愣子,當市長不是我們,是你們選的,說吧,找市長什麼事……”老花眼說:“我們那地方總停電,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停電,你說說那個開發商,少停電,多生產,讓百姓看電視時也是興高采烈的。不好意思了,打擾你了。”看見老花眼,市長的確想起有一個老熟人,於是他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為群眾辦事是市長的職責,你回吧,你住宅區會有電的。”這時,秘書長來了,對市長低聲說著什麼,市長跟隨進了樓。

一上樓,市長就問秘書長:“你說的是真的?”秘書長說:“我還能騙市長嗎?這種事也不是騙來的……”秘書長說了什麼事讓市長驚慌失措,他為什麼如此害怕,是不是又有上訪信了,還是又有人上訪告狀了。此時,市長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他知道這次事件小不了,一旦鬧事就是一片亂七八糟,想解釋也沒機會。

原來,有一個女孩子曾經跟隨市長在橋洞裏生活過,後來女孩子懷孕了,市長讓她返回鄉下並把孩子打掉,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把孩子生下來了,這次返回市政府找市長,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芳菲舉報城管局長,可是副市長居然插一腿,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接二連三,難道是有人設的連環計?

市長先把生孩子的女孩子叫來,吩咐她回家,有機會時他去看她們。可是女孩子不允許,非要撫養費不可,市長沒辦法隻好將自己的存款交給女孩子,可是女孩子不相信裏麵有錢,非要讓市長再給她一些票子不可。麵對這種女孩子,市長也是無可奈何,從秘書長手裏借了一萬元交給女孩子,然後親自把女孩子送上車,囑咐她不能再來了。女孩子嘀咕不是想來,是市長處理事情不周到,如果處理周到她也不能來,自己來一趟還需要車馬費呢。市長無奈,又給她幾張票子,女孩子這才興高采烈回去了。走時,小手還在上麵擺著,似乎還有飛吻,市長見了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