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誰害百姓(1 / 3)

“誰害百姓誰就是我們的敵人,在今天這個會上我告訴你們,我周曉得別的能耐沒有,可是我敢打掉你的什麼集團,什麼犯罪團夥……”這是周曉得在機關黨政領導幹部大會上說的話,真的是擲地有聲,震耳欲聾。他是由於周水受騙上當一時氣憤說出的這番話,他不能允許在自己負責的城區發生這種事,而且是自己尊敬的人受騙上當。

的確,周水受騙上當的事傳遍機關,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這種事,弄得周水想離開機關回部隊了,如果不是周曉得再三挽留,周水是沒有臉麵住在機關了。周曉得公開在會上為周曉得說話,就是為他打氣,想方設法振奮他的精神,可是周水仍舊想走,氣得周曉得斥責:“如果你非要走我也不攔你,可是你這樣走讓誰高興啊?起碼我不高興,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們碰到這種事呢?其實你想開一些就算是為了草莓,實際上就是為了草莓……”

周曉得這樣說讓周水感到無地自容,他知道周曉得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他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的過失,可以說這一次過失讓他看見自己的不足,看見自己在人生方麵還有缺陷,否則怎能受騙上當怎能吃虧昵。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他對周曉得說:“我不走可以,這是暫時的,可是我的過錯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我還需要在這種地方混下去嗎?”周曉得說:“需要啊我們畢竟是在為黨工作,為人民工作,過去我們是忍辱負重,現在我們還需要忍辱負重,你說是不是。”

周曉得的話讓周水感到有一種力量在支持自己,勉強答應留下一段時間,然而這時部隊通知周水立即返回部隊,沒辦法,周水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周曉得送他的路上又說了很多鼓勵的話,他愧疚地對周水說:“實際上是大哥對不起你,如果不是為了幫助你見草莓可能也不會出這種事,現在大哥後悔死了,可是這又是沒辦法的事……”周水說:“放心吧周書記我不會就此跌倒的,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幫助你,隻是這種事讓我抬不起頭了……”周曉得說:“沒什麼抬不起頭的,你的事隻是人生中的一次意外,充其量是一種小小的失誤,何況這是案子體現的並不是你的責任。人生的路還很長,正確對待自己的行為很重要,我不知我應當如何開導你,可是我想你會振奮精神的……”

周水提醒購曉得:“我走後你要選一個信得過的司機,這是保障你的安全最必須有的一步棋,如果選錯了你的位置就會遭遇困難,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安全……”周水也是顧慮重重,他不知如何囑咐周曉得,兩人就這樣你囑咐我,我囑咐你,走一段路停一停,停一停走一段路,談天說地一陣後再走。終於,周水站住了,對周曉得說:“不送了,再送我們走不了了。”周曉得苦笑著:“好的不送了就在這裏分手,希望我們再見麵……”周水終於鼓足勇氣走了。

看著周水漸漸遠去的背影,周曉得心裏感到愧疚,是對周水的愧疚,也是對自己的愧疚。他想抽時間去周水的部隊把他要過來,否則周水會被複員的,想到此,他忽然打電話給公安局長告訴他:“抽空你去周水的部隊找領導把他弄到你們的公安局如何?”公安局長說:“我試試看吧可能會有結果的,隻是不知部隊領導是什麼意見?”周曉得說:“如果我們估計不錯他有可能被複員,這次事件對他影響很大,對部隊也影響很大,你說部隊還需要留他嗎?”公安局長說:“我明白,明天我就去部隊爭取把他要來,我就說我們的案子離不開他……”周曉得說:“就這樣辦了……”

對公安局長周曉得是放心的,他知道公安局長的感情生活也不是很順利,公安局長原來是一個政治處主任,因為受到老局長提拔接了公安局長的位置。在這種位置上,他是夜以繼日工作著,兢兢業業,然而也是大起大落的。更大起大落的是他的感情生活,有前妻,有後妻,結果他就在這種前妻後妻中度過難關,幸而他的業務水平首屈一指,局長這種位置經過風雨飄搖後挺身而出。當然也換了幾次,可是每一次他都勝出,成了鐵打的局長,流水的公安局。

如果說個人感情公安局長是一個失敗者,如果說辦案他可是第一流的破案專家,經他辦的案子辦一個成一個,沒有翻供的。可是個人感情他不行了,談一個失敗一個,談一個失敗一個,不知是女人看不上他還是他看不上女人,總而言之,他和女人總是無緣。有一年,局裏處理一個名畫被盜案,恰巧就是他的秘書辦公室主任尚好,這個尚好原來是一個繪畫老師,因為擅長畫人物肖像而被調入公安局,與公安局長還談了幾天戀愛,也算是門當戶對。可是為了工作,有時公安局長要壓抑自己的感情,他不想讓同事看出他在女人身上用什麼樣功,他要以身作則,起模範帶頭作用。

名畫為什麼丟失,公安局長來到博物館現場查勘後發現,這是內部作案,在問訊室裏,兩個保安坐在公安局長和尚好前,公安局長問嫌疑犯:“你們就不想說說嗎?”一個保安說:“我們什麼也沒做,你讓我們說什麼?”公安局長說:“不能吧,如果你們沒做什麼為什麼博物館要報案,你們是保安能一點責任也沒有嗎?”保安說:“我們是有責任,可是也是工作責任,與盜竊案有關嗎?”公安局長說:“你們是監守自盜,難道不是嗎?還需要我說下去嗎?”

原來,兩個保安見來博物館的人對這幅畫感興趣,知道這幅畫很值錢於是就想盜走賣出價,結果被公安局長查勘出來了。尚好問公安局長:“你怎麼知道是他們監守自盜?難道你事先調查過?”公安局長說:“現在畫值錢收藏家多如牛毛,聽說保安是收藏高手他們天天看著這種畫能不動心嗎?”尚好恍然大悟:“於是他們合夥盜竊名畫……”

案子清了,尚好與公安局長如膠似漆,可是這事被人捅到上級領導那裏,他的位置又搖搖欲墜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當了公安局長不能談戀愛,為什麼談了戀愛總是談不成,他不服氣,非要談成一個不可。他對尚好說:“走吧我請你吃飯……”尚好說:“你請我吃飯你帶多少錢啊?”他說:“我不帶錢也請你吃飯……”尚好說:“用公款?”他說:“我是用公款的人嗎?”尚好問:“打白條?”他說:“打白條多掉鏈子……”尚好跟他走了。

城市在夜色中漸漸寂靜了,四通八達的路延伸著,左右路邊的高樓大廈也被夜色籠罩著,好象一個個小孩子扮成各式各樣笑臉。公安局長和尚好來到一家餐館,老板一見是公安局長笑著說:“喲是您呀,請裏坐……”公安局長拉著尚好走到裏間,這裏沒有,寂靜。而且是能看清其他地方,平時公安局長就經常來這種地方觀察,有些案子就是這樣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