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周曉得生悶氣的是,明明是有些人嫖娼為樂,卻在到處吹噓,攪得上上下下不得安寧,難道我們這個社會就是男人嫖娼,女人賣身嗎?不,不是的,周曉得不服氣,社會存在怎能是這樣呢?換一個風氣吧,不能換湯不換藥,換就換徹底,讓男人有男人樣,女人有女人樣,否則我們還是人嗎?周曉得不止一次這樣發問,為什麼現在的人都打女人的主意,連賣車賣房也要有小姐跟隨,沒有小姐不行嗎?沒有小姐你能死呀?周曉得多次看見男女聚在一起玩麻將,男的在底下撫摸女人的腿,女人在上麵幫男人抓排,這樣肮髒的事除了道德敗壞的人還有誰這樣做。現在的男人為什麼這術操蛋,女人為什麼這樣賤,他們或她們每天想著幹什麼,無非是悄悄地聚在一起搞陰謀詭計,這種人能有好嗎?
還有辦事就要收錢,不送錢不辦事,這哪是社會分明就是一種搜刮民財的地方,有這種人在社會上還能安定嗎?周曉得不能不想,想了又是氣貫長虹,可是有多少人聽自己的,有多少人支持自己的工作,一個芳菲有多少黨政領導幹部求情啊,如果不是貪芳菲錢財能為她說情嗎?雙規多久,死了多少人,付出多少陰謀詭計,還想害多少好人啊?
此刻,周水可能看出周曉得是真生氣了,他勸告:“我知道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改進,不走歪路……”周曉得說:“我不是反對你跟草莓交往,也不反對你跟她發生肉體關係,年輕人有愛情這是正常的,關鍵在於你以什麼樣態度看這種問題,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幹什麼的,你不能跟那些酒色之徒一樣碌碌無為,你有你的責任和義務都不允許你有失誤,如果你有失誤是黨和人民的損失,是國家的損失,你看看現階段中國的環境還有時間扯淡嗎……”
周曉得說了很多,最後說得口幹舌燥,周水聽了感激涕零,他說:“是我不好,的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周曉得說:“知道錯了就好,有錯改了就好,其實一開始我也想成全你們的好事,可是我漸漸認識到這不是我應當做的事,不是我應當關心的事,我關心的事不是隻有這種事,還有數不清的事,而且是涉及到百姓生活的大事……”
在周曉得看來,人品是第一位的,可是現階段恰好相反,人品不是第一位的,人玩弄人是第一位的。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隻有互相排斥,互相懷疑,親人與親人之間也不例外,隻有錢財關係,什麼親情,在財產麵前統統見鬼吧。周曉得還有一個偉大事業,就是誰犯罪他打誰,不給犯罪嫌疑人留有餘地,他感到隻有打擊打擊再打擊才能有效果。實際上周曉得就是這種人,對事業忠心耿耿,對國家忠於職守,對人民忠貞不渝,他當市委書記真不是為了當官,真正是一心一意想為百姓做點事。在他看來,一個官員不收百姓錢財而為百姓辦事,在當前是難能可貴,而自己就是這種人。
在任這些日子,周曉得幾乎沒有回家好好住上一晚,而是與領導班子研究一個又一個經濟方案,這些方案也是針對性強,沒有經濟基礎是不可能做好的,更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周曉得知道是中國官員在外國存款額5萬多億美元,約為30多萬億人民幣,這樣的中國官員還是官員嗎?對這種官員不打怎麼能行?在周曉得看來,官員不為百姓辦事就讓他落馬,為了給他們第二次喘息機會,而且還搞了一次商界地震,持續地震,凡是有問題官員都在他們打擊範圍內。
在一座城市三換領導班子,這在中國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是不換是不行的,官員一個接一個腐敗無能,不打怎麼得了。不論是哪個領導幹部,都有腐敗現象,連普通百姓在工作中也不例外,利用工作之便搜刮錢財,這種現象不治理社會環境能好嗎?公安部三令五申,中央在三令五申,國務院三令五申,連省委也是三令五申,可是仍舊有官員不聽招呼,以為有權就是大爺了,有權便沒人敢打了,周曉得不聽這個邪,他非打不可,不打不足平民憤。
還有一個現象,很多官員不為百姓做官,每天想方設法為個別官員謀劃福利,個別領導不是為百姓辦事而是每天想方設法尋找來錢道,這種現象不打怎麼得了,百姓利益得不到保障,而他們靠權力搜刮民財,吸取人民血汗。其中之一就是女性犯罪,她們一麵是靠錢財行賄受賄,一麵是靠肉體腐敗官員,將多年嚴以律己的官員拉攏到身下,這是多麼觸目驚心的犯罪事實,不打行嗎?周曉得在打擊犯罪活動的同時,也有人情的一麵,有的他公開,有的他不能公開。
一個公安局的主任利用工作之便,因涉嫌索賄受賄被移交司法,與官商所牽扯的美女富商被認定犯受賄罪、非法持有***罪、偽造國家機關證件罪,數罪並罰,在政商界陸續有超過幾千人被調查、免職,或者多日未出現,被傳接受調查,其中有紅十字會原會長、原市委書記、中學校長,技術質量監督局局長、鄉黨委書記等官員,集團董事長、等多位企業負責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旅遊集團董事長、實業董事長、明星電纜董事長、投資有限公司投資人等幾位民營企業老板等等,都在打擊範圍內,這些案件涉及不同的事項,都與周曉得打擊有關,讓官員落馬是周曉得打擊的目的。
周曉得知道自己打掉了這樣多的官員,哪一個都想要他的命,這也是他想方設法把周水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的周水與草莓的關係讓他不能不多想了,如果周水與草莓繼續有來往,後果可能會發生什麼。想來想去,周曉得決定對周水批評,斥責他心中沒數怎能在這種情況下與草莓秘密接觸呢,何況還住在一起,這是多麼嚴重的錯誤。
此刻,周曉得仍舊在滔滔不絕批評周水,而搶救叔叔的醫護人員還在緊張忙碌。在省委書記的家裏已經成為一所醫院,來自各地的醫生專家都被直升飛機接來了,誰也不知道首長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一個個緊張加忙碌汗水流下來了。周曉得父親見此安慰他們:“不要緊張,慢慢看,有什麼說什麼,不要緊張……”盡管老人家這樣說,可是麵對現實誰能不緊張呢?周曉得有時也到屋子裏看看叔叔,如前一樣沒有絲毫進展,看著忙不過來的醫護人員,他隻好撤出。
就在所有人絕望時,忽然有人叫喊:“醒了,首長醒了……”周曉得跑到屋子裏一看,叔叔果然醒了,周曉得父親說:“你可把兄長嚇死了……”首長氣喘籲籲地說:“我這是當年打仗留下的病根,是後遺症,就是借門板時為還門板而留下的後遺症,鬧一陣也沒事了,讓兄長擔心了,讓同誌們擔心了,沒事了,沒事了……”首長說著,跳下床,站起來,如正常人一樣。所有人驚奇了,這是什麼病啊,剛剛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現在居然跳下床站起來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