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女官逃走(1 / 3)

為了跟蹤張三,周水是吃盡苦頭,首先就是冷,雖然現在算是春天了,但畢竟還是三月初,還有嚴寒。白茫茫的天,冰天雪地,沒有室內的溫暖,沒有辦公室的燈火,隻有冷空氣襲擊,使他沉浸於監視中,一切冷暖自知。

奇怪的是,張三並沒有離開,每天隱藏在家中販賣毒品,而有一個人漸漸走進周水視線。在張三家中的人中,有一個女的讓周水產生懷疑,她不是政協副主席嗎?她怎能來這種地方?而且是與張三有聯係?周水的懷疑似乎有了新線索,他在琢磨她的工作,周水吩咐其他偵察員重點跟蹤女官,看看她到閽底是什麼樣貨色,反複查她的社會關係。

在調查中,有人提出芳菲值得懷疑,證據是公安局長打掉了那麼多貪官汙吏,能沒有人恨他嗎?可是周水說:“不可能吧,芳菲現在照顧草莓哪能有閑情逸致殺人啊?我建議還是盯緊張三等人,他才是案情中重中之重的人……”周水這樣判斷是對的,芳菲的確沒時間去殺人,而且憑她辭職這種事就能看出她現在思想觀念在轉變。周水的目標仍是張三,經過調查走訪,周水沒有受到幹擾,他對案情還真有收獲,終於查出了誰是案件的主謀。周水在鄉下人的敘事中聽到一個故事,西水村原來是一個窮山惡水,絕大多數人是要飯的外地人,當年他們逃到這裏時,恰巧解放了,於是就在落戶,成了新世界的主人。幾十年來,這裏的人仍舊有排外思想,不論什麼樣的人到這裏也會被排斥,或多或少這就是保守思想。張三的爺爺的爺爺就在這裏生存,因此他向來有一種優越感,可是時代變了改革開放政策變了,沒有人聽之任之,於是他的優越感變成任人唯親。久而久之,有人有權了,有人有錢了,有人有了各式各樣的勢力,於是張三變成任人宰割的對象。

弟弟被人欺負,當姐姐的自然看不慣,每當弟弟被人欺負時,姐姐看在眼裏,恨在心裏,於是她想方設法尋找靠山。可是靠上一個有權人是不容易的,並不是一次見麵就能巴結上,張三姐弟倆為此費盡心機。經過一次次尋找,巴結,終於,張三的姐姐成了有權人,靠上了政協主席,並順利當上了政協副主席。然而就在她得意忘形時,公安局長在掃黃打非中收審了她,於是罰款,拘留,差點兒被開除公職,她恨之入骨,就挑唆弟弟張三對公安局長冷嘲熱諷。沒想到張三拉攏幾個哥們找公安局長談談,結果沒有談好就惱羞成怒,最後殘忍殺害公安局長和他的妻子。當電視台曝光後,了解情況的人迅速報案,於是,殺害公安局長的凶手張三與他的死黨慌忙找他們背後主謀姐姐,女官聽說東窗事發連夜逃走。又是一個沒想到,有女官會逃走,而且是涉及到公安局長殺人案,這案非同小可。事情就是這樣,可是能讓她逃走嗎?

周水部署第一個決定就是追捕張三的姐姐,此刻,張三的姐姐已經到了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她早在幾年前就辦了出國護照,為的就是這一天,她知道自己這種人遲早有一天會是這種下場,因此她把得來的錢財轉移到了國外。現在她暗暗竊笑,再過幾個小時她就是外國人了,以前的一切似乎與自己沒關係了,這個國家與她也沒關係了。不同的是,她還有親人,還有不爭氣的弟弟,她走了,家裏人怎麼辦,弟弟怎麼辦,如果還被人欺負怎麼辦,東窗事發怎麼辦。

她燃起一支煙吸著,腦子裏在琢磨下一步幹什麼,這時她發現有陌生人在朝自己走來,她的心懸了起來。是不是找自己的,他們能找到證據嗎?她回顧自己的經曆,情不自禁感到自然條件很好,沒有誰會懷疑到自己頭上。當年她就是靠自己的屁股與有權人勾結,把這些男人聚集在自己的屁股下,漸漸地,她得到了她該擁有的一切,而且還當了政協副主席。

當了政協副主席她更是如魚得水,每年的兩會召開時她都是靠這種屁股參加的,可惜今年她不能參加了,從此她將是逃亡外國的流串犯,想來想去,她有點不甘心,怎能這樣匆匆忙忙離開呢?可是不這樣她還能怎樣呢?能逃趕緊逃吧,不逃不就是等待自取滅亡嗎?看著朝自己漸漸走近的警察,她有些慌張,是不是找自己的,飛機怎麼還不來呀?

謝天謝地,飛機準時來了,她興高采烈朝檢票口走去,沒有人攔她,一切順利。她興奮,過幾分鍾飛機就要起飛了,從此她就是外國人了,與生她養她的地方再見了。可能是她高興太早了,她並沒發現飛機裏已經有警察在等她了。

“你是張雨花嗎?”一個警察問著,她說:“不是,我叫張七姐,你們認錯人了……”警察說:“我們不能認錯,你是張三的姐姐,XX市政協副主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法庭調查的證據……”

她沒有再說什麼,被警察強行帶下飛機,剛剛產生即將離開的興奮感此時煙消雲散,現在她如同一個落湯雞。

她被押送到公安局,周水親自審她,他問她:“你是如何陰謀陷害公安局長的?”她還狡辯:“我沒有陷害公安局長,我堂堂正正政協副主席怎能幹這種事呢?”周水說:“你是如何當上政協副主席的我們清楚,你不說有人說,你的弟弟張三你是知道的,他現在幹什麼你也知道,你不想說幾句嗎?”她抗不住了,隻好說:“我弟弟的事與我無關……”周水說:“你說無關不行,要經過事實證明,事實勝於雄辯這句話你不是不知道,怎麼樣,還需要我點明你嗎?”

看著她裝腔作勢,周水攻其不備,他說:“你的弟弟張三販毒案影響巨大,你不想說說嗎?紙是包不住火的,你不說有人說,到時你不要怪他們說了……”周水威脅利誘,想讓她開口說話,可是她一口咬定與自己無關。周水心裏說這種女人心理素質高,百般抵賴,是不是還有哪個環節沒到位?想到此,周水忽然問:“殺害公安局長夫妻的是不是你?”

一句話,嚇得她一激靈,慌忙說:“不是我……”周水緊緊問著:“不是你為什麼要逃?”她說:“我沒有逃,我是出國……”周水問:“出國為什麼把錢轉移?”她說:“我沒轉移,你汙蔑……”周水手一擺,一個警察上前拿來一張彙票讓她看,不看還好,一看她臉色馬上變了,蒼白沒有血色,周水問:“這票上名字是不是你的?”

她看了一眼,輕聲說:“是我的,可是這能證明我幹什麼……”周水笑著說:“不能證明你幹什麼你就沒幹什麼嗎?我告訴你如果說了對你有好處,如果不說或別人說了到時你是吃不了兜著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