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連心工程(2 / 3)

周曉得說:“是的,這種案子要麼是微不足道,要麼就是驚天動地,希望你抓緊時間找到線索,另外我通知你現在來了一個新市長,他會不會幹涉公司銷量,如果他幹涉內政他可能就是嫌疑犯……”曹春笑了:“有這種可能性嗎?”周曉得說:“社會存在如此變化莫測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也沒有什麼可能的,為了官職為了錢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周曉得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便與曹春告辭了,路上,周曉得擔心自己找曹春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如果以前曹春沒人重視,現在會不會有人開始注意他了,如果重視他了曹春就會有危險,在這種地方危險性是隨時隨地都有的,曹春也不例外。可是如何保護曹春,讓他安心偵察,又是周曉得的當務之急,他必須保護曹春,這是叔叔在世前留下的偵察員。

周曉得現階段在任務很重,他知道自己麵臨著一種獨當一麵的局麵,父親退了,叔叔去世,嶽父也退了,他自己的官職越來越不能保護自己了,有時他還需要靠其他人來保護。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查出叔叔去世的真正原因可能性是不大的,加上芳菲與草莓的死沒有任何線索,而自己僅僅是懷疑根本不可能會有效果。可是懷疑了又不能不查,隻有查了才能放心,隻有查了才能踏踏實實工作著,生活著,快樂著,幸福著,否則談不上安居樂業。

果然不出所料,新來的市長沒幾天就去人參茶公司視察工作了,他一去曹春馬上向周曉得作了彙報。這一線索很好,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總算是有人重視了,隻要有人來就說明問題在於重視,周曉得囑咐曹春繼續加強搜索。在周曉得眼裏,這裏已經是新市長發展的地方了,從他當偵察員開始到現在,已經換了幾屆市長了,起碼有五六個市長了,哪怕是過度階段也算是一屆。穀地來當市長也是鍍金,可是穀地提出的連心工程卻是深得民心,連周曉得都不得不支持他這種提法。口號是振奮人心的,新市長提出來市委不能不考慮到,支持幫助也是在某種程度上給予肯定,為的就是配合工作。

現在新市長到鄉下來了,說明他們開始行動了,周曉得不能不把重點轉移到這裏,幸好叔叔以前安排人在公司了。看來叔叔早有察覺,否則也不可能安排人查找線索,或者說,就是叔叔察覺到了什麼才惹火燒身,遭遇暗算。看來在一個利益集團麵前站起來是不容易的,懷疑肯定會引起更大風波,或多或少這就是鬥爭的殘酷性。可是誰是幕後凶手呢?能指揮凶手的後台又是誰呢?能把叔叔這種人暗害這個後台肯定是小不了,周曉得認定了這種凶手他就不能放過,一定查到底。

其實,在周曉得腦子裏有一張地圖,上麵描繪出很多人物地形,還有音容笑貌,不論誰幹什麼,他都可能在地圖上尋找到線索,哪怕稍縱即逝的蛛絲馬跡他也能在瞬息萬變中捕捉到,或多或少這就是他富有成效的偵察體驗。可能當市委書記他欠妥,如果當偵察員他可是如魚得水,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沒有他不能辦的事,查找線索更是小打小鬧。如果說周曉得的個人成長史是偵察員的曆史一點也不為過,他就是在偵察員生活中度過難關,一次次成長起來的領導者。

既然當了領導,他就有領導的氣魄,新市長提出連心工程後,他給予大力支持,大會小會經常講,造成一種和睦相處的工作環境。周曉得一帶頭,其他幾位領導班子成員也是支持,全市工作有了嶄新氣象。可是周曉得心裏並沒放鬆偵察,相反他加快了步伐,隨時隨地與周水和曹春聯係著,指導他們與自己同步偵察,確保偵察順利進行。有一陣子,周曉得偵察到了入迷程度,上級領導找他開會和談話他一本正經地說沒時間,可是他的時間都用在了偵察線索上。他就是這樣,認準的事就要做下去,當年他偵察芳菲時就是利用工作之便尋找線索,果然不出所料,芳菲暴露無遺,得到處罰。

周曉得知道自己的重心在哪裏,他是靠掃黃打非上來的,也要靠掃黃打非保持自己的工作能力,尤其是當前中國各地出現一些特殊情況,作為一座城市的主要領導他更不能視若無睹,更不能袖手旁觀,他要發揮自己的作用。別說眼下有案情,就是沒案情他也要擔當責任,讓更多的百姓知道掃黃打非是為了什麼,不是打擊誰,而是淨化社會環境。

就在周曉得全力以赴偵察時,穀地找到他:“你得幫我去鄉下開展連心工程,你不幫我這工作不好開展……”周曉得說:“頭三腳要靠自己踢,你踢不出來不能怪我們沒幫助你,我看你還是自己下鄉下吧……”周曉得想拒絕,可是穀地攔住他:“你不能走跟我下鄉,你不去我怎能去?”周曉得心平氣和地說:“我現在很忙如果有時間我一定陪你去,可是現在不行我的時間安排都在這幾個月了,領導找我談話開會我都沒去,怎能與你下鄉呢?”穀地吃驚地說:“你連陪我下鄉的時間都沒有,請問你在幹什麼,你還是不是領導幹部?”周曉得說:“我是不是領導幹部你不知道嗎?我的時間是你支配的嗎?”穀地說:“我是市長提出這種要求不應當嗎?”周曉得說:“我是市委書記拒絕你這種要求不應當嗎?”

兩人吵了起來,最後是周曉得走自己的路,穀地走自己的路,誰也說服不了誰。穀地一氣之下找領導班子開會,可是沒有周曉得點頭領導班子沒有參加,他想搞什麼連心工程開展不下去,他這才知道周曉得在領導班子中的位置。穀地意識到自己對周曉得態度生硬了,於是他想找回對周曉得的最初印象,可是他找不到對他的最初感覺了,甚至有些反感了。

沒有周曉得的支持,穀地想開展工作是不可能的,什麼連心工程,什麼掃黃打非效果顯著與他是沒關係的,如果什麼也沒有他的份他到這裏不是半途而廢嗎,不是鍍金無望嗎?想來想去,他還是找到周曉得談心,希望得到周曉得支持。

“我知道這一畝三分地是你說了算,可是我來這裏也不是我要求來的,是省委派來的……”穀地見麵就解釋,可是周曉得說:“你用不著解釋,在這裏省委來的幹部是天,我們是地,萬奔馳沒有跟你說過嗎?這裏的情況特殊,你來會有危險的……”穀地說:“我才不相信什麼危險性呢,我誠心誠意對你怎能遭到陷害?放心,我不怪你們……”周曉得說:“你理解錯了,我是想提醒你在這種地方工作不是在省直機關,很多事是不能說明白的,說明白了就是犯錯誤……”

周曉得這樣一說,穀地糊塗了,他不明白周曉得說的是什麼意思,上任頭三腳還沒有踢就遭到攔截他怎能心服口服。可是周曉得的強硬態度的確讓他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為了工作他說什麼也要嘲笑周曉得,可是現在他隻能低三下四笑臉相迎。他對周曉得說:“你說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按鄉下人規律辦事是不是?”周曉得說:“不是按鄉下人規律辦事,是指導鄉下人如何辦事,如何辦好事……”周曉得這樣一說,穀地馬上明白了,周曉得果然是道高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