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擔責任當什麼官呀,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嗎?鐵礦石對自己現在這種思想觀念產生很大的反感,他知道護士長看不起自己的原因不是自己有錢沒錢,而是自己對生活與社會的態度。護士長是什麼人,她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怎能與鐵礦石相提並論。當鐵礦石與護士長接觸後,漸漸地發現自己與她的差距拉大了,而且不是一時能補上的,隻好離開護士長了。
到嘴的肉沒吃到,鐵礦石心裏不甘,可是又很無奈,沒他這種人了,怎能讓人看上眼呢,吃一塹長一智吧。最讓鐵礦石恥辱的是,領導班子對他任職有很多意見,以前的幾個領導班子對他更是冷嘲熱諷,說他花子大錢找到了方向盤。鐵礦石想辯解,可是沒人聽他的,對此周曉得為他說了幾句好話,可是還是有人嘲諷他是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不是東西。
鐵礦石感到天大的委屈,他被提拔本來不算什麼事,隻不過是他與領導班子沒聚在一起,現在被領導班子利用了。鐵礦石有些傷心,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可是這些領導班子讓他太難過了,沒這樣對付人的。可是這就是領導班子對付他的手段,鐵礦石心有餘悸,如果他不能擺脫領導班子對自己的糾纏,很有可能日後成為領導班子的笑柄。鐵礦石想找周曉得談一談,可是周曉得最近幾天連續下鄉,根本沒時間顧及自己的感受,連花子想見他也沒時間,隻好聽之任之了。
在此期間,曹雲不斷找鐵礦石,希望他繼續為她提供材料及時報告周曉得活動能力,鐵礦石不想幫她,曹雲隻好另有所指。可是鐵礦石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控製不了曹雲,他感到曹雲的勢力漸漸增大,而自己的力量漸漸縮小。麵對現實,鐵礦石心有餘而力不足,又不甘心被控製,隻好離開城市尋找適合自己的生存環境,他在想隻要離開他就可以安心工作了。可是他想得美,曹雲並沒有放棄他,每天仍舊找他談話,談論與周曉得有關的事,弄得鐵礦石感到如同間諜似的。
曹雲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來到這種地方會如此膽大包天,難道她背後有人為她撐腰嗎?是的,曹雲的確是一個有背景的人物,她的背景不隻是一個省直機關,而且是有周曉得父親為後台,她來的目的就是限製周曉得的行為,不能讓他隨隨便便打掉一個培養多年的領導幹部,更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把自己人都打下去,萬一都打下去了沒人怎麼辦。省直機關的領導擔心不是沒道理,可是他們又不能直截了當幹涉內政,更不能隨隨便便撤職查辦,隻有曲線改變策略了。
省直機關的用心良苦沒有人知道,如果不是勸告曹雲也不願意趟這種渾水,可是省直機關領導再三勸告,曹雲迫不得已隻好答應了,加上周曉得父親對她的勸告,希望她能設身處地為省直機關考慮到,如果能為周曉得設置障礙最好。起碼找他麻煩,讓他想幹什麼幹不成,什麼事也幹不成周曉得就會知難而退,省直機關才能扭轉乾坤,考慮到下一步的行動。
一開始曹雲也想不通,可是經過周曉得父親的勸告,她還是想通了,一切以大局為重。可是當她來到這種地方時發現一切並不是省直機關想到的那樣順理成章,很多事很多人根本不聽她們的,她想幹什麼沒人聽,哪怕是鐵礦石也不聽她的。為此她也想打退堂鼓,想離開這種地方,可是省直機關不同意,周曉得父親更是不同意,還說如果離開以後別進省直機關的門了。有了這種威脅,曹雲是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繼續工作更不是,她陷入了進退兩難,而心裏更是非顛倒。
沒辦法,曹雲隻好歎為觀止,自己這是自找麻煩,下一步如何做她不能就事論事,還需要配合省直機關。而省直機關的意思就是限製周曉得,盡可能在撤職查辦前把他穩住,可是曹雲不明白的是周曉得並沒犯錯誤怎能撤職查辦呢?她曾問過周曉得的父親:“周曉得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撤職查辦他,難道他犯錯誤了嗎?”周曉得父親說:“他度沒犯錯誤,可是他的做法讓很多幹部朝不保夕,我們不能任其發展而丟失領導幹部,我們要保護這批領導不能毀在他的手裏……”曹雲當然不能理解:“他也不是為自己,他不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嗎?”周曉得父親說:“為誰也不能打掉這些幹部啊?”
其實曹雲心裏明白自己當不當官沒什麼意義,自己又不是有官癮,可是省直機關領導找她談話時說得天花亂墜,好象這個世界沒有她地球真的不轉了,於是她就匆匆忙忙報到了,結果事與願違,沒有人相信她是為了誰而來的。為了說服周曉得,曹雲與周曉得談話,她也請周曉得吃飯,可是周曉得似乎並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反而勸曹雲在這種地方生活要注意身體健康,畢竟這裏不是省城,不是省直機關,有些事有些人沒有省直機關的領導有修養,弄不好就是一種麻煩。
其實誰怕麻煩呢,現在的人不是自找麻煩嗎?曹雲認為自己也是在自找麻煩,而且是給他人也找了麻煩,這種麻煩看起來是一種微不足道,實際上嚴重危害數不清。一個領導幹部每天不想別的隻想往上爬,每天不想別的隻想賺錢,可是爬又爬不上去,賺又賺不到錢,這種生活方式不改變怎麼得了。曹雲後悔自己匆匆忙忙答應領導,後悔自己匆匆忙忙來到這種地方上任了,結果表明自己的想法天真並不適用社會環境,如果還想生活得愉快必須離開這種地方,離開爭奪戰。
為了避免麻煩,曹雲又來找鐵礦石,跟他商量對付周曉得的事,她不能辜負周曉得父親對自己的囑托。可是鐵礦石心有餘悸:“你為什麼總對付周曉得,他是這座城市的主要力量,如果對付他不是對付這裏的老百姓嗎?”曹雲說:“可是他打掉的領導幹部太多了,這種人怎能當領導者呢?何況這是他父親的希望,我們不能辜負老人家的希望……”鐵礦石說:“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不能牽連到我們,我不能跟你同流合汙,我有我們的工作……”曹雲說:“如果你不能跟我們在一起隻能把你清除圈子了,我們留下任何把柄在你手上,何去何從你選擇吧……”鐵礦石說:“我選擇回鄉下……”
有一段日子,鐵礦石感到自己的內必很空白,被一種莫明其妙的心髒病糾纏著,他知道這種病很要命,弄不好小命就玩完了,護士長提醒他要注意鍛煉身體,否則可能會引得連鎖反應。鐵礦石感到有些事總是莫明其妙,或者說是突如其來,造成頭腦空白,這種空白讓他心錄空虛,每天茫然不知所措。鐵礦石不知道自己如何生存了,不懂得現階段的人為什麼隻注意到自己的錢財,自己的命運,自己的人生享受,卻不關心他人的生存環境,不關心他人的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