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斷轉換的夢境裏,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現實什麼是虛幻泡影,但要說真實的或許就隻有他和馬雲鷺。在最後那個夢,馬雲鷺赤裸身體的模樣或許就是對應著現實的身體,那麼也就無所謂夢還是真實。
周小莊想的明白,不禁苦笑,一臉的尷尬慚愧,對著馬雲鷺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在那裏麵我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
“你……”馬雲鷺眼眶微紅,沾著淚光,渾身都在顫抖。
一個愧疚自責,一個悲憤欲絕,怎麼看兩人都像是一對男方負心,女方為愛生恨,癡男怨女的形象。作為旁觀者的馬德貴自然是看的清楚,至於通天橋的過程中,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就不得而知。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馬德貴將馬雲鷺拉到一邊,對兩人問道。
“我……”
“閉嘴!”周小莊猶豫了一下,本欲將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剛一開口就被馬雲鷺給一聲怒喝給堵住。
“鷺兒!到底出了什麼事?”馬德貴見到馬雲鷺蠻不講理,不免有些生氣。
馬雲鷺沒有說話,雙眸裏的淚水噙滿了,但仍是倔強的沒有流下,最後甩開馬德貴的手,直接跑出了靜室。
馬德貴有些莫名其妙,本想喊住馬雲鷺,但念起他這個寶貝孫女的臭脾氣,隻好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馬德貴轉而向怎麼看都像是負心漢的周小莊看去,那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古怪,“小莊,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小莊收回那望向屋外的目光,隨後苦笑道:“舅爺,你也就別問了,總之是我的不對!”
馬德貴皺起眉頭猜測道,“是不是在夢境裏,對鷺兒做了什麼壞事?”
周小莊一愣。
“還真是?”馬德貴眼睛一瞪。
“算是吧!”周小莊尷尬笑了笑,比哭還難看。
馬德貴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你們倆從小就是這樣,隻要在一起就是哭哭鬧鬧,沒個安靜的,本想你們倆長大懂事了,看來還是與以前一樣,還真應了一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那被你打開的鴛鴦子母鎖,估計不是你本身有著封龍之命改變了因果,而是本身你們倆今生就有著糾纏不清的羈絆。”
周小莊小聲嘀咕道:“那個鎖肯定有問題!”
馬德貴立即笑罵道:“鴛鴦子母鎖是巫神一族所煉的靈寶,雖然比不上那些神器,但也是世界罕有的珍寶,那交織在世間無比繁雜的因果線裏,它能將兩個人的因果順藤摸瓜找出來,你以為就簡單?我告訴你,這其中的道理變化牽扯的因果循環縱使聖人在世也難以扯清。而偏偏這鎖就能將兩人因果理清。”
“真有這麼神奇?”周小莊仍是一臉的狐疑,雖然知道這世界不像所看的簡單,但這種虛無縹緲的因果之論還是讓他無法理解。
“神不神奇等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馬德貴說道這裏,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周小莊的頭頂,“不錯,你頭頂上的天橋已經開啟。你現在已經是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呢。”
周小莊一愣,“我怎麼感覺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嘛?”
“真的沒有不同?”馬德貴笑道。
周小莊聞言一怔,難道真有什麼不同?
周小莊吸了口氣,靜下心感受自身的變化,便發覺頭頂上似乎存在微弱的氣流,這股氣流帶著絲許涼意在他頭頂盤旋,他猛然抬起頭,那種感覺頓時消失不見,周小莊不禁吃驚道:“那是什麼?”
“嗯,這就對了。天橋開辟之後,天橋與人之間便有了橋梁,這是天橋納入天地靈氣反哺回人體的感覺。”馬德貴點點頭笑道。
“那就是靈氣?”周小莊再一次靜下心去感受,頓時那種感覺再一次出現。
馬德貴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這一次,周小莊明顯感覺到那股清涼之氣並非是在他的頭頂打轉,而是真切的灌入到他頭頂上的百會穴裏,隻是非常的微薄,讓人不經意感覺得到。
一時之間,周小莊頓感神奇,對馬德貴問道:“舅爺,我是不是現在就能修煉道法?”
“不行!”舅爺搖了搖頭,周小莊還未來得及開始興奮隻得轉而露出一臉的失望,舅爺看在眼裏,笑道:“你的天橋雖然開啟,但現在並不適合立即開始修煉我馬家的道法。我馬家以陽火為法,修的是驅陰辟邪之道,想要學我馬家的道法,先要把氣給練出來,也就是常人裏所說的真氣,有了真氣你才能借氣帶動自身的陽火,驅使符咒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