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離去之後,陸遊微微笑了一下,又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周小莊卻不由肅然起敬。無論陸遊生前的身份還是如今半聖的境界都足以讓他仰望。
“小莊,你繼承嘲諷的本源之力,已經影響到你的心性。如果任由那股煞意繼續下去,你的心性也會變得暴虐冷酷,成為嗜殺之人。所以,現今最主要還是磨練你的心性,神通法術倒是其次。來,我現在教你拉奚琴。”
周小莊始終傾聽陸遊的話,這會一聽教他拉奚琴,便聚精會神瞧著陸遊所說的奚琴是何方神物,竟然能控製他心中的煞意。
陸遊麵如死水,說話之間,從天橋裏召出一把黑乎乎的物體,等落到陸遊手上之時,周小莊這才看清被稱為奚琴的樂器竟然就是一把二胡,但仔細再瞧了一下卻發現這奚琴又與二胡不大一樣。俗話說二胡,就是兩根弦,一根內弦,一根外弦,一粗一細。可是眼前陳摶老祖手上的奚琴卻隻有一根弦,而且琴筒和琴杆黑不溜秋,咋看上去像是一根黑炭,也不知道存在多久的歲月。
周小莊打量了一番,很覺得奇怪,不由遲疑問道:“陸遊師父,這不是二胡麼?”
陸遊一張僵屍臉,也沒有一點表情,說道:“二胡那是你們人界的稱呼,不過我這二胡卻又和那普通的二胡不同。此琴是我從聖界一位好友得來,此琴名為奚,所以便稱為奚琴。”
說道這裏,陸遊也不多說擺好架勢,便直接拉奏起來。
隨即,一段低沉舒緩的曲子便從奚琴傳了出來。周小莊心頭頓時猛的一震,這把奚琴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力量,唯一的一根琴弦隨著琴弓一拉,就有種動人心魄的神奇魔力將他的心神徹底吸引進去。
整個曲子如泣如訴,低沉悲涼,周小莊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座硝煙漸息的沙場,一位幸存者從死人堆裏爬了起啦,彷徨無助的四處觀望著這慘烈的戰場。
一段曲子拉完之後,周小莊許久才從那奇妙的境界清醒過來。
陸遊說道:“奚琴雖不是百琴之首,但其聲圓潤醇厚,是所有琴裏麵聲音最純淨的樂器,而且亦是最難學的樂器。不過,你一旦學會一弦一曲,那世間百琴對你來說皆能信手拈來彈出一首好曲。”
周小莊現在仍覺得餘音嫋嫋,心神還處於一種極為平靜的狀態,他聽到陸遊如此說道,便忍不住問道:“師父,可我以前從未學過樂器,甚至我連最基本的樂理都不明白,我能學得會嗎?”
陸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拉琴拉得是心,彈琴彈的亦是心,這世間的樂器所奏的並不是音,而是心。至於你懂不懂樂理,有沒有學過,這一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你有沒有一顆奏樂的心。隻有用心去演奏你才能去感染其他人,甚至是世間萬物。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你就會發現你能控製自己的心,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皆能降服。如此一來,你就能做到上善若水,所有的負麵情緒都不能左右你的心。那便是一顆大道之心。當你能做到的時候,成聖亦是不遠。”
“今日,我便教你最基本的拉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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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在睡夢中,陳摶騰雲駕霧而來。
“周易,你神體雙修,極為不凡,今日我便召喚一頭神遊龍族,一位神遊人族,一位神遊妖族,還有一位神遊鬼族,它們皆是神體雙修的強者。你唯一做的就是用你如今所學將其打敗。”
第一日,周小莊慘敗。被四位神遊強者蹂躪得體無完膚。他的金剛龍象之力在麵對這些真正的神遊強者之時,他才發現有多麼的不足,雖然他真正所擁有的實力比起這四位強者加起來還要強,但是在對敵的經驗之上,完全是被碾壓。
第二日,仍然毫無勝算,死了一百次。連續一個月,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每一次死亡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刻骨銘心,足足死了二千三百八十四次。
直到半年之後,他才第一次在四人的圍攻之下幸存,這半年他幾乎了世間各種死法,燒死,淹死,劈死,電死,淩遲,碎骨等等,每一次死亡都是極大的精神折磨。如果不是每次死亡之後,都會有一種異力平複他幾乎崩潰的神經,要不然他早就瘋掉。與四位神遊強者的戰鬥也從這一天發生逆轉。他堅持的時間越來越久,直到一年之後,他可以做到反殺一人,接著兩人,三人,直到兩年之後,他終於做到在四位強者的圍攻之下一一將其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