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好早些過來,秋凝也好招待幾位摯友吃頓家宴,沒想到日上三竿,都不見秦飛的人影。
秋大小姐心裏擔心得緊,中午之前差人去催了一道,回報說:“戰神府的貴客說要閉關突破,午飯就不過來吃了,午後就到!”
“突破?”秋凝心裏打起了大大的問號。
昨夜和莫曉晴、徐青紗聊了半夜琴棋書畫才走,這倆妮子不老實休息,居然這麼刻苦?又或者,是秦飛?
緊要關頭,突的哪門子破?
沒奈何,隻好耐心等待。
除了戰神府的幾人沒有露麵,重霄宗的人也不顯山不露水,會場人員眾多,若不仔細去看,根本注意不到。
四英亭酒樓大廳內,秦飛和莫曉晴、徐青紗三人其樂融融的吃著火鍋。昨夜初行夫妻之禮,秦飛、莫曉晴兩人紅光滿麵,眼裏寫滿了柔情蜜意。徐青紗的房間就在隔壁,哪還聽不到那陣陣春啼?
秦飛得意洋洋,見徐青紗似有哀怨的模樣,嘿嘿笑道:“青紗,一直也沒問過你,你家裏可還有父兄長輩?等處理完此間事務,我就去提親!”
徐青紗貝齒輕咬,眼神蕭索的道:“我自小在神木教中長大,雙親是否在世,我也不知……”
秦飛知道她和穆鴻有些淵源,於是道:“找機會問問穆長老,也許他知道些什麼。”
徐青紗淺淺點頭,心裏卻不知該如何麵對神木故人,思索再三,竟有些心煩意亂。無論如何,在和秦飛的跨國戀情之中,徐青紗都背負了更大的壓力。她明知道神木教多行不義,卻也身受其養育之恩。
明知道神木國是侵略的一方,卻又是自己的祖國。
隻能希望戰爭不要發生,那些已經發生了的,能夠盡早平息。
冬陽澄澈,午後洋洋灑灑,曬在身上還有些暖意。
秋府大院早已搭起高台,早間開完了工作會議,午後則是為族中今年年滿十六歲的族中小輩舉行成年之禮。
一眾雁字輩的秋家青俊齊跪高台,由當代族長秋樹人誦讀《弟子規》,教為人處世之道。講秋家傳統,以期繼往開來。
整個過程持續接近兩個小時,不少修為不濟的公子小姐顫顫巍巍,隨時可能歪倒下去。不過一想到有這麼多族人、貴客圍觀,誰都丟不起這個人。
秋凝不禁想起前年自己在台上的情景,身份再尊貴,在成年禮上都一樣狼狽。在這寒冬之日,硬是能跪得汗流浹背。前邊的香案上不知燃了幾百支線香,熏得那叫一個難受。今天回去洗頭洗衣裳就夠這些孩子受的。
一個家族要繁榮發展,既要有老輩坐鎮,也要有中青打拚,小輩的培養也尤為重要,環環緊扣,缺一不可。
秋樹人自擔任家主以來,主持這成年禮已經有些年頭,他還算語速較快的了,固定的一套說完,比起前任家主至少快了十五分鍾。可就算他將這個程序縮短半個小時,小輩們還是會覺得他囉嗦。
這不是心誠不心誠的問題,而是置身於繁文縟節當中,沒幾個人會覺得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