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徐青紗還是把該做的工作做全,於汪茂才三人,則是定了玩忽職守、辱罵烈士、惡意攻訐的死罪。
那岸上的五千江東軍馬看到長安號上掛起的人頭時,齊齊傻掉。一省總兵,並兩員大將,說沒就沒了?可船隊派來的是烈國公之子,竟唬得江東軍馬無人敢動。加上此間領兵的,乃是冠軍侯秦飛。
此人速有凶名,在戰神府裏對太子殿下棍棒相加,出來砍死個國舅,貌似也算不得奇怪。隻得鬱悶離去,各自打好腹稿,準備向上奏報,隻求事不關己。
秦飛等人在送別了犧牲的兄弟之後,心情都有些鬱悶。
長安號被擊中數炮,有三名秋家子弟也被列上了陣亡名單。看得秋凝垂淚,傷心欲絕。而那遠去的煙火,仿佛刻入了秦飛心裏,永不熄滅。
當晚,月明星稀。
草草的吃過晚飯,看著晴兒睡下,秦飛才出了起居甲板,走到主甲板上。腦海中浮現出遭到伏擊時的情景。從對方配置的人手來看,的確像是一次純粹的伏擊。很可能是提前知道太湖大營集結了物資。
而火炮的攻擊力,足以摧毀劫宗甚至劫尊級別的防禦。
內陸河流押送物資,派幾個劫將足矣。
所以汪茂才臨死之言,秦飛的相信的。
而那個讓汪茂才來找茬的人,是否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
應該……
是吧?
秦飛不是很明白。
“想什麼呢?”身後傳來青紗的聲音,她現在是艦隊總指揮,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此刻眼帶倦容,卻婉兒輕笑,一種別樣的淒美,讓秦飛心間發顫。
“你說……”秦飛字斟句酌一番,“爹為什麼要去炎墟?”
晚飯之時,秦飛已將秋老和父親的事說了,大家得知秦飛的父親極可能在世,難得笑了一回。
徐青紗對於這個問題,卻是很難推算,淺談聲道:“有可能是,爹根本不知道娘是從哪方秘境而來吧。”
美女軍師改口叫了爹娘,聽得秦將軍心裏發熱。
“這麼說來,炎墟和西北,都有秘境?”秦飛嚐試著推斷。
徐青紗難得認同了他的觀點:“我要是娘,肯定想帶你去最安全的地方。”
最安全的地方,可不就是秘境之內?
秦飛笑笑點頭,自己最大的底牌,就是娘給的“最安全的地方”。
“夫君,你為何不向呼延將軍,或者肖將軍打聽爹的故鄉呢?”徐青紗一直心有疑問,“他們都曾並肩作戰,應該很熟悉才對啊。”
烈魂在老家的概率,其實很大。
秦飛卻搖搖頭:“傲絕不是早知道了嘛,他們倆父子跟哥倆似的,啥都藏不住——但是呼延將軍卻一直沒有要和我說的意思。”
總感覺其中,有什麼阻力。
據陌飛羽說,父親曾是玄甲軍的主力將領,還曾救了言帝,父親與言帝的關係理應十分要好。可為何在生還之後,再不聯係了呢?
秦飛的事跡廣為流傳,父親理應知曉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