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艦隊的將士宛如神兵天降,把花蓮鎮的苔軍嚇破了膽,哪裏還有再戰之心?倉皇縮進一片焦黑的花蓮大營,舉起了投降的白旗。
徐青紗莫曉晴等人乘船登岸時,項鼎、呼延正負責清點俘虜,打掃戰場。秦飛癱坐鎮中的紀念廣場,纓盔放在身側,不時有蒼雲士兵抬過來的傷員。他每次打開秘境,都要用力的錘幾下發昏的腦殼。
固然最終戰勝,卻不見他任何喜色,表情淡淡,像是已經麻木。
直到看見並肩趕來的兩名夫人,才展顏一笑,故作輕鬆的衝他們揮了揮手。晴兒見他氣力虛浮,渾身是血,自然第一時間上來替他療傷。 見他傷得重,嘴裏恨恨的道:“都還沒到正午,怎麼就打成這樣?你們才兩千人,怎麼打得過!早知就不讓你來了!”
徐青紗卻猜了幾分,就坐在夫君身側,目透問詢的看著他。
秦飛這才一邊處理傷員,一邊把幾處戰況道出。莫曉晴見他神魂受創,還不停使用空間法則,心知勸不住,索性揚起小手,在他頭上紮了一針。
“嗷!晴兒你紮我做什麼……呃?”秦飛初覺一痛,可轉瞬就有一股清流彙入識海,將其中的錐痛驅散大半。魂力固然無法恢複,可使用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吃力。
“哈哈,晴兒真好!”秦飛眼清目明,情緒也恢複了不少。
徐青紗聽他說完,幾分沉凝的道:“匣灣駐守的水師還有數萬人,偷襲昭安港甚至可以戰而勝之。我隻擔心,白將軍攻取苔北,可能會遭遇從魂海下來的倭人戰船,若是兩麵受敵,便是白將軍算無遺策,也難以抵敵。”
白家艦隊,也就三萬人。
所以……
——
苔島之北,苔北城。
昨晚在白家母女失去蹤跡時,苔北城就已經察覺到異樣。加大力度巡查海峽、路麵。
果不其然,太陽剛剛升起,昭安港就遭到了猛烈攻擊。出人意料的是,攻擊昭安港的,居然是剛剛大敗的蒼雲水師!
駐紮昭安港的陳水哪裏想到會有這一出,由於失去馬祖、烏丘列島的防護,近五萬蒼雲水師輕而易舉的在昭安港外鋪開,一通炮火把昭安港的苔軍轟得西瓜開瓢,不能自理。愣是把昭安港的水師逼在港口之內,根本出不來。
懵逼的陳水連忙向花蓮、苔北求援,哪知道花蓮已經被長安艦隊攻占,周邊小鎮的駐軍不過數百,杯水車薪,毫無用處。
苔北方麵得到昭安港的消息,懾於白家艦隊,哪敢妄動?接連下令花蓮港駐軍速速馳援,可數道軍令都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白家艦隊繞過南端,進攻了花蓮港?
苔北城指揮官土肥原賢三眉間緊皺,花蓮鎮方麵消息阻隔,毫無疑問,肯定出了狀況。可具體情況,完全無從得知!
隻好登臨海港指揮塔,令戰船盡數出海,以備不測。苔北水師分成兩支,一支緊盯海峽出口,一支防備可能從東岸出現的敵人。
同時往東瀛本土傳訊,請求支援!
然而正午之時,白家艦隊出人意料的出現在東北方向!
那是東瀛本土的方向!
剛好掐著風向洋流,居高臨下發起進攻,大小戰船,有如離弦之箭,破浪而來!兩支艦隊哪裏趕得及?
苔北城的東瀛指揮官都懵逼了:囊嗒喲!白桑口卡圖,良心大大的壞鳥!
(怎麼可能,白將軍太狡猾了,沒良心!)
卻不知白家艦隊幾乎是貼著華夏大陸海岸線,繞走東北,故此正午才到。若非如此,早就被苔北艦隊的巡邏船發現了。
對此,白衝相當自信——蒼雲水師大部分盡覆我手,我就貼著華夏大陸海岸線行船,就是如此頑皮,你奈我何?
而且白衝不顧可能被夾擊的危險,火炮壓製苔北港炮台,以快船迅速衝擊!在兩支水師合攏包圍之前,強硬登陸!苔北駐軍本還想用出海戰船,配合港口炮台來防守,沒想到三下五除二,炮台沒了。
萬餘水師被分割在東西戰線上完全抬不起頭。
隨著苔北港湧入的“白”字戰旗越來越多,苔北城陷入一片混亂,土肥原賢三臉上橫肉一抖,怒聲下令——將城裏的平民抓起來!
那名傳令兵才剛剛轉身,一道破空風響傳來,眼前猛然炸開一片火光,連牆帶人,都被衝成了一地碎屑。
高高的指揮塔濃煙滾滾,一名身穿連環鎖子甲的中年男子飛臨半空,衝炮台上的兄弟豎起了大拇指,旋即滿臉冷厲的進入了指揮部。
“土肥圓……”白衝目光鎖定了正中那名穿著異族服飾的胖子,冰冷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