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傳出,所有人都是一懵。白衝第一時間看到妻女平安,本是開心得無以複加,哪裏料到女兒會出這麼一手?
左右攙扶秦飛的青紗、晴兒更沒想到——白小姐固然青春正好,可姿色一般,秦飛要當登徒子……怎麼也得是秋夢那個級別的呀。
看著秦飛嘴角趟出的一行鮮血,莫曉晴心裏一慌,連忙取帕子與他擦了,又給清水漱口。
徐青紗見那白小姐還作勢要打,一步掩在秦飛跟前,手中竹葉青兀然出現,冷聲斥道:“白將軍,還不攔著你女兒,等我殺了她不成!”
這還是印象之中,秦飛第一次被打耳光。
特種部隊除了晴兒細心照料秦飛,其餘九人勸都齊齊取出兵器,殺氣騰騰的對準了廳內的白先雨。
莫曉晴見白先雨被嚇住,且先慢慢扶秦飛坐下,俏眉橫對:“此事若不給我個交代,你們誰也走不了!”
縱然白將軍英明一世,也沒料到有這一出哇……
閨女,你鬧啥?上來就把人主將給打了,還當著秦飛夫人的麵罵他登徒子?你老爹我東吳倒了都不扶,就服你啊!
連忙上前一步,拉了拉女兒的手,還未及開口,被嚇懵了的白先雨見了父親,忽然撲進他懷裏,相當傷心的哭道:“爹!嗚嗚嗚嗚,爹他們……他們欺負我!嗚嗚嗚嗚!”
白衝知道女兒脾性,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來,於是看向自個的媳婦道:“夫人,這是何故?”
白夫人見了這陣仗,知道是女兒惹了事端,如實道:“昨夜小雨在街上被一刀流的武士刁難,是這位小哥解圍。後來這位小哥去了家裏,小雨受驚要叫,被小哥捂住了嘴。後來才說要帶我和小雨走,他雖是帶了你的玉佩,卻也不把話說清楚,又非要把手放於我們肩膀,所以……”
秦飛剛剛“大變活人”的本領,白衝看在眼裏,夫人所說的“手放肩膀”自然與之相關。說到底,還是自家人不對。
白將軍嘴裏苦澀,連忙解釋:“夫人呐,這可不是什麼普通小哥,這是蒼雲的冠軍大將軍秦飛!昨夜救了你跟小雨,今早攻下花蓮港,中午趕來苔北與我回合,親手擊敗了大和魂艦隊!”
白夫人眼底驚訝,目光閃爍不停,一下攀住夫君的手道:“這麼說,夫君你是替蒼雲收回了苔島?太好了,太好了!你沒傷著吧?”
剛剛緩過來的秦飛心裏一歎,白夫人固然反應慢些,於大是大非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白衝連使眼色,故作歎息的道:“我倒是沒傷,小雨這……”
這咋給說法?打已經打了……
這一耳光打出去,那可是傷得很。
白夫人目光一找,看到眼前有些眼熟的“小哥”,果然臉色蒼白,連忙賠禮道:“秦將軍,且恕我女兒有眼不識泰山,她還小,不懂事,我這當娘的替她給您道歉了!”
秦飛嘴唇張了張,剛要說“算了”,埋頭在白衝懷裏的白小姐卻道:“娘你道什麼歉,昨夜他是不是亂拉我手了,說什麼可以傳送走,又不給卷軸於我,分明是心懷叵測!”
秦飛於是目示諸位戰友,讓大家先把兵器收起來,嘴角笑容淡淡:“白將軍也一定沒用餐吧,正好,咱們一起吃個慶功宴。”
白衝見他不應夫人的話,就知道這事還沒完,正要開口,白先雨又搶白道:“爹,娘,才不在這破船裏吃呢,我們回家吃吧!昨晚上知道爹出事了,我擔心死了!”
特種部隊十一人齊齊一怔,破船?
長安號從青蘇城出發,滿載了此次征途的榮譽,秋家子弟作為長安號的船員,在吳淞河口一戰承受了大量炮火,在花蓮港一役作出了巨大的犧牲。
任何人都不得玷汙烈士英靈,不得侮辱旗艦的榮譽!不知者無畏,在長安號上,不管用!
“白夫人……”秦飛先看向了有過一麵之緣的白夫人,再對白衝開口,聲音緩緩,“白將軍,待會兒帶白小姐去海邊,教她磕三個頭,祭奠一下犧牲的將士。也讓她明白,自己的父親,為民族的統一究竟付出過什麼。”
“讓白小姐明白,在她這個年紀,很多人已經離開父母,征戰沙場。”
“讓白小姐明白,陌生的人,不會圍著她轉。”
“讓白小姐……”秦飛本來還有話要說。
白先雨聽他說這麼長一串,又是要去海邊磕頭,又是明白各種道理,心裏早煩了,轉過身來瞪著秦飛,又搶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就來教人!”
秦飛瞳孔驟然一縮,可沒等他做怒,旁邊就閃過一襲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