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吻,大小姐的雙唇似花瓣般嬌嫩香甜,令人忍不住深入探尋,細細品嚐,那口中小舌,便如花中香蕊,卷彈有力,勾人心魄。
“大小姐,你真好看。”秦飛呼吸燥熱,把她摟進懷中,兩胸相擠,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觸覺叫人欲罷不能。
秋凝得償所願,固然滿心歡喜,卻有自己的倔強,雖是抱住他,雙手卻也抵著,哼道:“別以為說些好話,就哄得了我!我且問你,你是先喜歡晴兒,還是先喜歡我?”
果然是個非常有深度的話題,秦將軍認真思索道:“我喜歡晴兒的饅頭,又喜歡送饅頭的你,大小姐你說哪個在前,哪個在後呢?”
“噫!你這人好狡猾……”秋凝是理性大於感性的女生,再如何喜歡,也發現了秦飛非比尋常,自從賽詩會以後,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靈智開啟,習慣的呆頭呆腦漸漸少有,反而便得機智起來。
秦飛知她身子虛,剛剛遭逢變故,強行將旖旎壓下,這個擁抱果然純潔無比:“好啦傻丫頭,我立即修書一封,請驃騎大將軍替我保媒,備足了聘禮,去和秋叔叔提親去!就以,冠軍侯的名義!”
與晴兒、青紗是迫於現狀,一切從簡,可秋凝身為秋家大小姐,即便不算她代表的宗族意義,也萬萬馬虎不得。
至於晴兒、青紗,隻能尋機補過了。
“你倒是有心。”秋凝心裏甜蜜,也為晴兒她們考慮,有些擔憂的道,“你與我這般隆重,和晴兒卻連個媒人都沒有,和徐姐姐更是拜堂都省了,這卻沒法交代——不如,就教她們認我爹爹作義父,就在我家,一起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大小姐說出這話,把秦飛都驚得呆了。
這意味著昭告天下,秋家大小姐秋凝,心甘情願的三女共侍一夫,這般犧牲,即便秦飛不懂禮法,也知道多麼難得。
“傻子,怎麼不說話?不喜歡麼?”秋凝見他傻傻的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樂意,一雙玉手輕撫秦飛的臉頰,在他的肩膀,鎖骨處摩挲,想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可是秦飛那般剛烈的漢字,心如鐵石一樣的人,想到大小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甘願作出的犧牲,竟然雙目通紅,不爭氣的流起眼淚來。
自從苔島一戰後,秦飛不盡腦袋開竅,感情方麵,也更像是一個正常人。想起曾經一起並肩而行,走下通天塔,那一次“鬥智鬥勇”的交談。現在的秦飛,才終於不是一架戰爭機器,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凝兒,你才傻!你才是最傻的!”秦飛閉上眼,再忍不住壓抑許久的情緒,用力的把大小姐擁進懷裏,“我太喜歡了!”
腦海裏湧現出和大家的相遇、相爭、相知,那些一起擁有的奮鬥,一起甘願作出的犧牲。以至於戰場之上,彼此掛記的提心吊膽。
彼此家裏一有事,不管千裏萬裏,都第一時間趕到。
秦飛從未敢想過,自己從煉獄回到人間,會擁有這麼多真摯的朋友。包括青紗故意調開的呼延傲絕,那個根正苗紅的“雲二代”,在長樂城喝醉了酒,無論如何也要將“陌飛羽”的秘密道出。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秦飛埋頭在大小姐的發香裏,哭得像一個三歲的孩子。
“我明明什麼都不懂……”
“我殺秋雁回的時候,生怕你們再也不理我了……”
在戰神府的小夥伴麵前,秦將軍還從未有過如此的軟弱,隻有在劍閣見到靈雎姐姐,才有過同樣的狀況。
“乖啦,不哭不哭。”秋凝還真有些大姐姐的風範,輕拍著秦飛的背脊,溫聲細語,“因為我知道,大家也都知道,大將軍秦飛,其實也是一個需要人心疼的孩子呀!”
懷裏年僅十八歲,卻功勳卓著、名滿天下的秦飛,哭得更厲害了。
——
清亮夏夜,繁星點點。
斜月如勾,不知幾家歡樂,幾家憂愁。
所謂布局,所謂陰謀,無數線索,無數疑點,十幾年來的風風雨雨,甚至牽連更漫長歲月的陰謀詭計,或許是陰差陽錯,或許是運籌帷幄,似乎一切的關鍵,都逐漸彙聚到了秦飛身上。
而如今的秦飛,終於丟掉了那自卑式的自尊。在逐漸體會到大家的真摯之後,他才真正明白什麼是尊嚴。
尊嚴不是一些可以勾畫的形象,更不是字斟句酌的鏗鏘言語。
而是曾經心甘情願為大家做的那些事,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民族作出的犧牲。其實無論結果成敗,無論是否建功,在人們心裏,他都已經樹立起一個高大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