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絲毫猶豫,接劍的同時便直接向那一團灰霧劈去。有區別於之前的落空之感,這一次,像是劈砍到了什麼!
而蘇祿怨念,果真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灰霧可見的淡薄了許多。秦飛沒有絲毫憐憫,也懶得聽這種鬼怪廢話,刷刷幾劍,徹底將之滅殺!
可憐彩雲太子蘇祿,竟在死前遭到了數般折磨。若是讓他重來一次,恐怕更願意領個一刀之快。
秦飛把玉劍歸還,誠心道謝,便送司徒前輩回了秘境。此刻天街周圍喊聲四起,無數麵“李”字大旗衝將出來,一名身穿綠甲的騎將揚刀大喝:“李公蘊在此,還不快快投降!”
秦飛再看一眼那老皇帝,早已腳底發軟,暈倒在地,一幹皇親國戚驚慌失措,有的愣在遠處,有的四散奔逃,恰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隻剩得皇後與幾名心腹兵將守護在側。大部分守城兵將都沒有抵抗之心,紛紛繳械。
眼見得大局已定,秦飛輕呼一口氣,偏頭一笑,對白衝道。“那人呢?”
白衝用下巴點了點腳邊的地磚,手裏的橫刀閃爍著凜冽的鋒芒。
“哈?”秦將軍摸不著頭腦。
卻見白衝眼裏躥過一道寒光,鋒利的唐橫刀閃電般斜插入地麵,再幹淨利落的一拔,刀刃之上,有血珠點點!
驚得秦將軍罵出一句“臥槽”,連忙擎出血刃,就把那塊一米長寬的地磚掀開,一個狹窄的坑洞內,正藏著一個身穿華服的猥瑣老頭!猥瑣老頭的肩窩裏血流如注,顯然是中了白衝一刀,卻死咬著牙不吭聲,看起來骨頭倒挺硬。
地磚掀開的瞬間,老頭還手腳並用的想往外躥,怎奈白衝修為遠勝於他,隻一招就將其擒住,使了個手法封印脈門,叫其動彈不得。
秦飛哈哈大笑,隨手揪了一個呆掉的彩雲大臣,當頭喝問:“這誰?”
那大臣慌的一下跪倒在地:“秦將軍,秦將軍饒命啊,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
秦飛一掌扇在他腦門上:“少廢話,這誰,叫啥?”
大臣被這一掌打得懵了,回過神來時,磕頭如搗蒜,嘴裏哭道:“這是,這是太子太傅,東洋來的,喚作東條英機!秦將軍饒命哇,……嗚嗚嗚,我那孩子還等著我回去喂奶啊!”
秦飛無語的一腳將其踹開,心裏鄙視:你一大老爺們,喂啥奶?
眼看著李公蘊的大軍四擁而至,秦飛與白衝交流了一個眼神,也不管周遭目光,當即召喚出追風號,擒了東條英機,破空而去。
先去西門預定位置接了大小姐等人,再去東門尋了晴兒,海港附近找到徐軍師,追風號滿滿當當,還讓晴兒進了秘境,挪了位子才得以起飛,直往海上飛去。
事實上,到來的艦隊壓根沒登陸,作勢轟了幾輪火炮而已。
東海之上,黑浪翻滾。
其中有一片星星點點,鋪開數裏範圍,乃是白家艦隊!
苔島戰後,白衝本想解甲歸田,重回桂郡故裏,但考慮種種,還是同意繼續領兵。言帝既往不咎,甚至稱讚其用兵如神,隨後封其為新一任東海總兵,總領全國海防。
秦飛前幾天找到白衝的時候,他正在苔北城外的海域,嚐試拖起大和魂艦隊的旗艦殘骸,作為改良之用。奈何異族的“蒼龍號”太過沉重,又嵌入了海底淤沙當中,根本無法挪動。多虧了秦飛,深潛入海,以追風號為動力,將之綁在蒼龍號的龍骨上,憑本源晶石絕強的動力,才讓這個計劃得以繼續。
“師夷長技以製夷,艦船的技術一趕上來,我泱泱華夏,才是天下無敵!”白衝的話,曾讓秦飛思索了許久。
一行人抵達艦隊旗艦,各自有說不出的興奮。戰力較為出眾的劫將,獨當一麵稍顯不足,但卡個大門,放幾把火,還是相當愜意滴。
秦飛把莫曉晴、秦萱從秘境中接出,大家七嘴八舌議論開來,全是年輕人的氣息,哪有為將者的沉穩?
旗艦上的將士見了這情景還有些啞然,待得知眼前是秦飛一夥,立即多了幾分敬意。當初大和魂艦隊突然殺來,若是沒有長安艦隊橫空出世,自己早喂魚了,苔島歸屬猶未可知。
指揮大廳裏,燈火通明,白衝的親信大將手執利刃,目透寒光的盯著被五花大綁的猥瑣老頭。他們在苔島隱忍多年,時常被東洋人欺負,對於異族的敵愾,遠遠勝過常人。
秦飛見東條英機被綁成了大粽子,兀自嚇了一跳,剛剛把他扔上追風號時,明明沒綁繩子哇?目透詢問的看著幾個兄弟:“哎哎哎,俗話說的好,要尊老愛幼。這位東條機機,年紀有那麼大了。固然他是東瀛倭奴,好歹也是老人家……哦,不算人?對哦,那煉獄魂訣慘無人道,一看就是畜生練的……那就再綁兩根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