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歸震驚,細下一想,秦飛早已經有過類似的舉動。那一本拚了無數性命的《雷浪穿雲》,隨手就給了柳絕情。
分享財富,分享絕技,從奴隸集中營逃出來的秦飛,似乎與這個敝帚自珍的時代格格不入,總在以各種各樣的形式打破常規。
次日早晨,魏公公到來,宣秦飛文英殿覲見。
這段時間大家都過得不錯,一些湧動的勢力應該都被言帝強行按住,這老爹當得也不容易。秦飛心思輕鬆,不慌不忙,問了句:“魏公公哇,這早朝時間已過,叫我去文英殿幹啥?”
魏公公對秦飛做足了功課,從容達到:“上半年幾場大勝,揚我國威,有多國使臣來朝參拜——陛下這不是想讓那先番外蠻夷,見識一下秦將軍的威風嘛。”
秦將軍恍然點頭,原來是讓我去裝逼,的確是件好事。
想也沒想,直接換上全身玄甲,戴上纓盔!把魏公公看得心驚膽戰,這接待外國使臣,又不是去打架,秦將軍你這搞的啥?別在文英殿和人直接打起來!
心懷忐忑的去了皇城,魏公公還與那禁軍統領張任出示金牌,秦飛已經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看得諸心驚膽戰,真不知秦將軍的膽子是什麼做的。
上次來時是飛臨皇城,覺得金頂琉璃一片燦爛,還蠻好看的。此番走入宮牆,看皇城壁立堅韌、氣勢雄偉,其中禁軍林立,刀槍分明,戒備森嚴。
一般人見了這陣勢,早嚇得雙腿發軟,走路陪著小心。秦飛卻龍行虎步,全然不懼,徑拐向文英殿,魏公公才小心提醒一句:“來的有李朝使者、諾魯克使者、東瀛使者,秦將軍,您可千萬不要衝動。”
果不其然,文英殿外的秦飛腳步一頓,偏過頭看向了魏公公,眉毛挑得老高:“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直接叫上西大營的弟兄,過來砍人了。”
把魏公公唬得腳下一軟,幾乎摔倒,連忙將秦飛帶進大殿。這大殿空曠,除了一些衛兵、小黃門,那身穿綠色禮服的年輕人,應當是李朝的使者了。
頭發剃掉大半,梳起奇怪發冠,穿著浮誇肩衣的是東瀛使者。
諾魯克使者金發藍眼,坐在椅子上猶讓人感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秦飛一眼看過去,竟覺得十分眼熟!
諾魯克左將軍,圖楊!
圖楊不過三十出頭年紀,已經靠近巔峰劫聖的修為,若有機緣,極有可能突破至上四境!
三名使臣看到秦飛到來,李朝使者當先迎上,躬身行禮道:“在下李朝李德政,拜見冠軍侯!”
李德政看起來濃眉大眼,有幾分氣概,秦飛還了一禮,疑惑道:“不知李兄與李公蘊將軍,是?”
李朝雖然建立,但李公蘊尚未舉行登基大典,秦飛稱之為李將軍並無問題。
“正是家父!”李德政耐心解釋,本想說得更多,以彰顯李朝威嚴,可轉念一想,人家冠軍侯是何許人也,在他麵前找威嚴?
算了算了,我還是老實待著吧。
李德政沒那麼傻,另外兩位卻明顯不打算給麵子。
東瀛使者哼哼一聲,坐定不動,眼睛裏寒光閃閃,十分警惕。諾魯克的圖楊則是緩緩起身,眼神玩味的看著眼前身披玄甲的年輕軍候,咬牙念聲:“秦飛。”
當年在蒼雪城外,圖楊被蔣永征一劍擊穿當胸,秦飛還以為他死了,不料竟在這個場合再次見麵。
“圖將軍,別來無恙。”秦飛表情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怒,意有所指的道,“聽說,去年你們對蒼雪城發起了三十二次進攻,怎麼,今年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