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秦將軍,完全沒有讓大夥兒失望。
當時就有秋家的公子、小姐笑了場,得了秋夢小姐垂青這樣的大事,換了任何一人恐怕都要激動得大叫三聲,感謝蒼天。偏偏在咱們秦將軍眼裏,舞絕秋夢的芳心,還不如眼前的河蚌鮮湯重要。
秋家子弟笑場,蔣家子弟難免奇怪,細心觀察的,發現他們都多看了“秋雁青”幾眼,難不成這位秋雁青公子,正在對秋夢進行追求?
蔣永源心裏沒底,秦飛在賀蘭山粉身碎骨,已經得到證實,固然近來多有傳聞,那也僅僅是傳聞而已。表妹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斷了這些人的念想。那麼這個一直低調不語的“秋雁青”,無疑是最大的對手!
而且看表妹對他百般照顧的模樣,沒準已經有了苗頭!
“呃,雁青兄弟。”他心裏忐忑的喚了一聲。
此時“雁青兄弟”還真沒注意他們之前說了啥,正沉醉在湯汁的鮮美中,拿著勺子抿嘴品嚐。
聽得有人叫喚,才回過神來,放下勺、碗,表情有些木訥:“蔣哥,怎麼了?”
“咳咳……”蔣永源心情複雜,隻能硬著頭皮道,“大夥都在說表妹的事呢,她說她又喜歡的人了!你對表妹,就有什麼看法?”
秦飛開始還愣了一下,表妹?
哦,秋夢是你表妹哈……
下意識就像答一句“叫聲很好聽”,忽然發現這個答案太汙,隻好掩飾尷尬的笑笑:“秋夢比賽在即,大家這樣亂她心境,不大好吧?”
蔣永源一時語塞,往日大家八卦舞絕,已經成為習慣,並沒有更多顧慮她本人的感受。現在被“秋雁青”這麼一說,難免有些愧疚。
於是迅速改換話題,說些江湖奇聞,各家軼事。秦飛樂得安心吃飯,喝酒便跟著大家一起喝,極少主動說話。蔣家子弟見他低調,也不敢進一步交流。
晚飯之後,分出幾人照顧殘局,蔣永源便組織大部分公子、小姐來到營地間的空地上,趁著酒興切磋武藝。他自己實力不俗,未滿三十歲便晉級劫宗,也算了不得的青俊之才,一時竟難逢對手。不過秋家這批人年齡明顯更小,倒不能說秋家較弱。
他有意試探秋雁青的底細,下意識舉目尋找,卻沒見人影,不由得疑惑起來。一問起來,自家兄弟回報說:“秋雁青公子,還在吃著呢……”
“……”
蔣永源喝了不少酒,肚子裏一膈應,差點沒吐出來:啥?還在吃?
於是讓其他人繼續活動,自己回了大棚,除了幾位勤快的兄弟姐妹在收拾,便是幾處火熱的酒桌戰圈。而在主桌上慢條斯理,已經吃第五碗飯的“秋雁青”,堪稱宴席泥石流。更讓人可氣的是,秋夢還陪在他身側與他說話。
“話說,剛剛他們起哄那會兒,說你喜歡誰來著?”秦飛一邊吃著,一邊隨口問道。
他的想法很“單純”,如果承蒙舞絕小姐青睞,那就合計合計,讓她和好姐妹秋凝把婚禮一起辦了得了。重複辦來辦去的,勞民傷財,還不如多捐點錢修建夢江水利工程。
秋夢噗嗤一笑:“你不知道哇,我才不告訴你呢!”
秦飛對於小女生賣關子的行為,表示很無奈,搖搖頭又添了夾菜,平靜的道:“你呀,別叫人亂了心思,穩穩把舞絕之名奪下才是正事!”
“唔……”秋夢弱弱應聲。
一個意味深長聲音傳了過來:“表妹喜歡的,自然是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兩人眼光一抬,看見蔣永源走了過來,帶著點醉意,表情認真的道:“表妹,霄山之後後,我便去蒼雪城助吾兄長,不踏滅西界,誓不回鄉!”
秋夢對此事早有聽說,擔心的道:“你家就得你一個,你一去,舅母豈不是整日擔心?”
蔣永源輕一擺手,哈哈笑聲:“蒼雪城有我華夏百萬子弟兵,哪個不是爹娘養的?他們的爹娘也在日夜牽掛。我便去和永征作個照應,也好讓大伯放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行勸阻,反而小家子氣。
秦飛淡淡一笑,拿起他用過的杯子,替他倒上一杯道:“蔣哥,來,我們喝一個!”
“喲嗬?”蔣永源臉上寫著明明的不滿,“剛剛不見你拿杯子,趁我多喝出去打了一圈,酒勁正上頭,現在知道補刀?我本以為雁青兄弟忠厚,沒想到如此奸詐!”
拿著杯子,果然沒有要喝的意思。亦是不爽秋夢對他如此親昵,才會心裏吃醋。
秦飛經驗豐富,輕笑一聲:“這一杯,敬蒼雪城的將士,你喝不喝?小弟先幹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