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十五年的霄山盛會,無疑是爆炸性的。粉身碎骨的秦飛重出江湖,修為大“退”。在刀絕之戰中險勝霸刀柳絕情——在天下人的印象之中,秦飛的戰鬥力直超劫聖,故此覺得他反而倒退了。
當然,賀蘭山的爆炸驚天動地,不僅燕雲城震動,就連東南城鎮都有震感,能在那樣的絕境中重生,並且拿下刀絕之名,已經算是了不得的成就。
希望華夏冠軍侯,盡早回到巔峰。
而謀絕之戰,堪稱千年以來最巔峰的對決,徐青紗、周瑾、蘇靖都是年輕一輩的智謀之士,功績不俗,周瑾於戰場拿捏信心十足,蘇靖老謀深算,能看透人心。兩者皆是謀定一方的神算之才,幾乎不相上下。
徐青紗則是前無古人的算定了此屆滄浪七絕,並且猜準了另外兩位競爭者的自命題,憑滿分斬落謀絕頭銜,引出無限驚歎。
大江南北掀起了無數熱潮,都在熱議此次霄山之會的精彩。茫茫夢江,六月驕陽。兩艘秋家的艨艟快船,如飛魚般乘風破浪,反倒置身事外,樂得清靜。
秦飛每天都安靜的陪伴在兩位夫人左右,看她們用心照顧兒女,心中一片靜謐。幾名女生、漢子也跟著湊熱鬧,成了免費的保姆。
秦飛沒那手法,而且較為麵生,反而遭了秦風、秦妙染嫌棄一抱就哭。少不了要被兄弟們奚落一番。
離開霄山碼頭的第三天,理論上黃昏就能抵達青蘇城,秦飛本意是不作停留,直接換租其他閣船,星夜趕路,去往戰神府。但莫曉晴嬉笑著道:“放心吧你,徐姐姐全都安排好了。”
“唔?”秦飛茫然的眨眨眼,“已經叫好船了麼?”
莫曉晴眼裏閃爍著明明的戲謔,笑嘻嘻的道:“對呀,早就安排船隻等著了。”
“嗷……”秦飛隻道是通過秋家夜燕傳書,先讓那頭做好準備,於是點點頭道,“那位我去睡覺了。”
莫曉晴知道他是神魂損耗,要緩上幾天,於是“嗯”的點了點頭。
秦飛才走出沒兩步,就又回身看著她,臉上帶著抹靦腆的笑意:“晴兒,一起嘛?”
“噗,壞相公!”晴兒食髓知味,如何看不出這傻子所想,但生孩子才一個多月,不便同房,哼道,“我身子還沒好呢,你要,找徐姐姐要去,她恢複得差不多了。”
卻見秦飛眨眼間變得正經起來,眼底卻憋著股壞:“晴兒你說什麼呢,我們夫妻之間,單純抱著睡一覺不行嘛?”
莫曉晴笑得更歡了,扮個鬼臉道:“我信了你的‘單純’!”
不過內心卻十分想念那溫情的相擁,見秦飛眼神盼盼,於是認真的道:“呐,不做壞事我就陪你,你要敢亂動——”
說著,蔥白的指尖閃過一點寒光,讓秦飛一個激靈,連忙道:“絕對不亂動,就抱抱,最多蹭蹭,不進去。”
見這家夥越說越不靠譜,莫曉晴臉上發紅,怕給旁人聽見,連忙把他往外推道:“好啦好啦,走吧走吧!”
艨艟快船的艙室十分狹窄,兩人隻能抱在一起,才能躺在一張床上。好久沒有抱著晴兒睡覺了,才相擁的躺下,秦小飛就可恥的昂了起來,頂到了晴兒臀後。
“壞!”晴兒嬌嗔出聲,卻是睡眼迷離,顯然這陣子累得不清。
秦飛尷尬的笑笑,抱緊了懷裏的佳人,的確是無比困頓,打個嗬欠道:“咱睡咱的,不理他就好了。”
果真就抱定莫曉晴一動不動,隨著神思清明,秦小飛慢慢藏了起來。
晴兒枕著夫君的肩膀,一隻小手在他指尖上摩挲,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鼻息“嗯”的應了一聲,便微蜷著身子緩緩睡去。已記不得度過了多少不安的夜晚,無數次從噩夢中哭醒,終於得以心安。
“相公……”她半睡半醒間,唇齒微張,迷離喚聲。像是藏著一萬分的委屈,又有初見時的嬌憨。
“娘子?”秦飛輕輕應聲。
隻感覺懷中的嬌軀用力擠近了一些:“抱緊晴兒,晴兒再也不想離開相公了。”
“嗯。”秦飛輕嗅她的發香,把這氣質幽蘭的俏佳人往懷裏按了按,眼睜一線,正看見如畫般的眼眉,長長的睫毛偶爾顫抖,不知想到了什麼。瓊鼻之下,嬌息輕輕,豐潤的前胸擠壓在自己胸前,軟嫩舒爽。
一手輕撫在晴兒的腰肢,一手拉著她,兩人心如白雪,相擁而眠。
——
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暗,穿艙外傳來青紗的喚聲。
懷裏的晴兒還未醒轉,睡得格外香甜,隻是自己前襟不知何時濕了一塊,顯然是這丫頭夢中哭泣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