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的腦子裏就沒這個概念:“我還不夠自私嗎?我想幹嘛就幹嘛,誰都攔不住我。”
他想的的確是這樣,可聽在徐若耳朵裏就是明明的敷衍,無奈的搖搖頭:“是啊,老子都勸不動你。”
凡事留一手,似乎是一個定理,可在秦飛這裏不好使。
因為——
即便過去了那麼多年,早已經離開了充滿灰暗的巴爾喀什冶煉廠,也在巴爾喀什湖畔杖斃了那些劊子手。
但秦飛早已習慣了——盡全力去活著。
……
臨近密境開啟,秦飛給大家都放了假。張弛有度,才是進步之道,何況現在有件急事要辦——潘虎、戰神溪的婚事。
熱心的兄弟們都趕去長樂城張羅,秦飛安坐燕雲城,靜心修養。
且說蒼平帝繼位,已近半年。
蒼雲大地國泰民安,再無戰事。可一個龐大的帝國,總會有些搞不定的事,哪怕蒼平帝是神級強者,也不能免俗。
如今烈魂、汪如雪都在星闕幻海,大部分戰神府的同學都在秦飛這邊,要麼堅持苦修,要麼像方文清一樣擔綱重任。
蒼平帝身邊比較熟絡的就隻有一個蔣永麟,幾乎沒人可以說心裏話。好不容易打聽得秦王在家,先遣人告知,再擺開儀仗,浩浩蕩蕩來了秦王府。
這會兒秦飛正在後園陪秦飛、秦妙染學算術。
得知蒼茗到來,下意識的抬眼看看將近正午的日頭,忍不住吐槽:“這家夥,深諳蹭飯原則。”
莫曉晴被相公逗樂了:“蒼茗好歹是一國之君了,相公還這麼編排他,不大好吧?”
老婆提的意見,那是金子般珍貴,秦飛連忙點頭:“晴兒這個大嫂當的到位,哎呀,我見晴兒的身材越發迷人了,上圍的衣衫有些緊,待會兒相公陪你去定衣裳去!”
晴兒平時最不粘人,其實心裏最是喜歡黏他,眼前一亮,挺起胸脯道:“好呀好呀,相公好久沒陪晴兒逛街了。”
賈伯看他們夫妻倆你儂我儂的說著情話,等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陛下還在門外等著呢。”
“……”秦飛、莫曉晴齊齊一愣。
秦飛又吐槽:“大門沒關啊,不會自己進來?”
神魂一展,發現門外是皇家儀仗,不免皺了皺眉。於是對晴兒點了點下巴:“我去看看,這家夥,沒事擺威風,一定有事!”
——
皇帝駕到,多少還是要給些麵子,秦飛出了前廳,看見青紗已經等候多時。
兩人於是一起出迎。
平常往日,皇帝駕到,那必須是舉家跪拜,叩首相迎。可秦王府絕非凡俗之地,在雲芝小姐突破神王,產生天地異象之後,這裏時常有祥雲籠罩,宛如神祗。
蒼平帝果然被晾在門外好一會,才看見隨意打扮的大哥,以及謀絕天下的大嫂。
秦飛沒多少講究,和徐青紗各自欠身行禮,給足麵子的說聲“恭迎陛下”,同時傳音懟過去:“咋滴,擺這陣仗?”
蒼茗麵不改色,平靜的笑笑,然後隻帶了幾個內使隨從,便進入了秦王府。
秦飛眯了眯眼,偏頭看眼賈伯,吩咐道:“關門。”
賈伯看出幾分蹊蹺,於是讓家丁把府門關上,讓那些皇家儀仗在門外冷菜。秦飛轉過頭,見年輕的皇帝一路走上正廳,竟然毫不客氣的在主座上坐了下來,兩個內使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伺候在左右。
秦飛心裏頓時就不爽了。
正廳王座,哪怕是老爹過來,都沒坐過。這是家,不是朝堂。
特別是蒼茗擺出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模樣讓秦飛心頭火氣。上來看他們凹了個造型,很是氣派的模樣,秦飛徑直走上前去,橫眉一哼:“怎麼,找練?”
“……”
蒼茗麵色平靜,見果然是這個情景,臉上古井無波,背後的一名內使卻冷斥開口:“秦王,注意你的言辭,冒犯陛下,是欺君之罪!”
秦飛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出,沒想到來得那麼早,沒搞明白這家夥是幾個意思,攤了攤手,目光銳利如劍:“你哪位?”
內使的年齡並不大,看起來是個二三十歲,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中常侍,趙忠!”
秦飛沒工夫和一個宦官嗶嗶,和徐青紗就站在廳前,也不坐,挑釁的看著趙忠道:“欺君之罪,很會扣帽子啊?”
趙忠目光一厲:“請秦王搞清楚,這裏是蒼雲帝國,是平帝陛下的天下。”
秦飛一手扶額,真覺得這個橋段有些太過了,大家正常的解決問題吃個飯不好?上來擺個架子,劈頭蓋臉說欺君,真他娘的膈應。